看着肖盛祁得意的笑,唐辛闭了闭眼睛,想要将那怒气给压下来。
只是,一想到那本书。她的第一个来自别人的礼物,唐辛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控制了。
怒气冲上了她的脑袋,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她伸手扶着床,身形不稳的的模样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肖盛祁心中一紧,也没想过那本书对于她来说会是这么重要,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
“肖盛祁。”她睁开眼睛,异常平静的看着他。那眼中的冷漠让人心慌,她开口淡淡问道:“你是不是仗着我特别的喜欢你,所以你就一直觉得我挺好欺负你的。”
他动了动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我二十二年来的第一个礼物。”她平静的诉说着,平静的让人没办法去注意她正在颤抖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一切你们都要毁掉,我不明白。如果说这一切都只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这样。那现在……”
唐辛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喜欢你,也不恨你。不再对你抱有任何的心思和幻想了,所以,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肖盛祁看着她,刚才她说的那番话,像是被人用冷水从头淋到脚了,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一辈子都不想。”
她笑着,喉咙开始有了反应。可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也更加的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个人。
看护端着热水进来,见唐辛脸色不太对劲,立刻过去扶着她。
她低着头,没有固定好的假发从头上滑落下来。光洁的脑袋,暴露在他们眼前。
为了治病,唐辛将头发都剃光了。没有头发的模样,叫人看着难受,所以,柳清佳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假发过来,不需要用自身营养来维持它原本的光洁,只需要戴在头上就行了。
肖盛祁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停在原地,双腿像是被灌铅一样。那看护轻声道:“唐小姐,做穿刺的时间到了。走吧。”
“嗯。”她平静的被人搀扶离开这里。
脑袋上的假发也被重新固定好了,只要不动作幅度太大,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做穿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当她痛得冷汗岑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那护工看着,也不由得替她心疼。
唐辛趴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倒是下午柳清佳过来的时候,见她状况不太对劲,偷偷问了看护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