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颜色,没?有?比幽兰花更适合的了。
幽兰花的花期在夏季,喻为?夏夜的神秘,温眠从花店出来?顺手买了个花瓶,把花一朵朵插.进去。
随后捧着花瓶去往邱姨家。
不知道这时候霍津南在干嘛。
在喝酒,还是在挨打?
晚上十一点,温眠到了邱姨家门?口,这栋低矮的小屋一片漆黑,没?有?人开灯,大门?紧紧闭着。
温眠垂下眼,霍津南该是还没?来?。
邱姨眼睛看不见,灯光对于她?来?说是多余。
抬起手,正想推门?,身后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有?些重的呼吸。
“嚇,嚇。”
温眠回头,恰好?撞见霍津南边跑边回头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发丝凌乱。看这样?子,应该是阿吉得手了。
温眠不急着进门?了,好?以整暇等着霍津南来?。
霍津南确实又遇上了阿吉,他去上次的酒吧喝酒,心想不可能那么倒霉,来?一次撞见一次。
可是事实告诉他,就是有?这么倒霉。他在酒吧呆到十点多,刚出来?就撞上了阿吉,阿吉身后跟着一群人,见他话?都不说一句就开打。
他来?这里没?告诉霍家人,用脚想也?知道,霍家人“思想高贵”,不会同意他与邱姨这类人来?往。
……他也?不想让霍家人见邱姨。
总之,双拳难敌四手,他解决了几个,同样?也?挨了几拳。
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人,急忙往邱姨家跑。
哪料到一转头,温眠抱着花瓶在门?口蹲他。
霍津南:看什?么看。
他理好?衣服,维持霍家二子的气?度走到温眠身边:“刚来??”
“你不也?是。”温眠觉得好?笑,举了举手里的花瓶,“我好?歹带来?了一束花,你呢?”
她?凑近霍津南肩膀闻了闻:“啊,带来?了一身酒气??”
“咳,出了点意外。”霍津南脸色不好?看,上门?的礼节他还是懂的,本来?准备了好?些东西,结果打架时全军覆没?了。
“行吧。”温眠懒得纠结这个问题,径直伸手推开了门?,“邱姨,阿吉回来?了。”
“阿吉?阿吉?”邱姨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温眠不准她?大晚上跑到马路间等阿吉,她?就不去。
阿吉说了,隔段时间就回来?看她?,她?听话?。
“阿吉在哪儿?”邱姨急忙站起身去寻霍津南,双手举起四处感受着。
霍津南在门?口站着不动,少顷,他进门?,主动握住邱姨的手:“啊啊啊嗯嗯啊啊。”
“阿吉,你可算回来?看阿妈了。”邱姨紧紧攥着霍津南的手,又去看温眠,“小眠也?来?看我了。”
小眠?霍津南眼里闪过一丝好?奇,温渔的小名?
“恩,我去收拾东西。”温眠话?很少,花瓶放下就往其他地方去,一星期没?来?,这个家又乱糟糟的。
简直看不下去。
只剩霍津南坐着陪邱姨聊天。
虽然这个聊天没?什?么意义,毕竟一方是哑巴。
“阿吉,你在外面吃苦了?”
“啊啊恩。”
“没?有?啊?那就好?。你挣到钱了吗?”
“啊嗯。”
“还没?有??没?事,阿妈不求你大富大贵。你找到媳妇儿了吗?”
“啊啊啊恩!”
“没?找到?人家看不上你?唉,这可咋办。”
……
温眠听得好?笑,她?来?收拾东西,就是不想去陪聊。
这段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零点的钟声?敲响,霍津南“哄着”邱姨去睡觉。
温眠也?整理好?了房间——上次遗留下的手机等物,她?早已收拾干净。
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眠坐在座位上慢吞吞喝着。
霍津南出现在桌子另一边:“还有?水吗?”
“没?有?,渴死。”
霍津南一噎,扭头去找医药箱,他受伤的地方得上药。
把药膏拿出来?,霍津南背对着温眠解开衣扣自顾自上药,温眠静静喝着水。
等到胸前腹部的伤口处理好?,霍津南额头出了一阵冷汗。他动了动肩膀,接下来?要上药的地方在背后,肩膀靠下的地方。
他脑后没?长眼,看不见。
犹豫了一下,霍津南转过身,温眠悠闲的玩着手机。
今晚和温眠没?说过几句话?。
霍津南慢慢开口:“可以帮个忙吗?”
温眠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霍津南指指背后:“帮我上个药。”
温眠没?立即答应,只用漆黑的眼一动不动望着霍津南,眼眸深邃。
就在霍津南以为?温眠不愿意时,温眠动了。
起身把椅子拖到霍津南旁边,温眠接过桌上的酒精:“转过去。”
霍津南听话?照做。
温眠下手难得温柔,把霍津南的衬衣褪下一半,灯光对准,露出受伤的皮肤。
不知道是被什?么打的,早就破了皮,有?血黏在衣服上。
她?轻轻擦拭破皮的地方,把血迹弄干净,霍津南有?些不习惯,身体跟着颤了颤。
“痛?”温眠问。
霍津南含糊应了声?:“嗯对。”
温眠偏头,长时间没?有?动作,只饱含深意盯着那块伤口。
霍津南不懂温眠怎么没?动静了,刚想回头看,就觉得身后有?东西靠近,最后,有?一个柔软的物体落到了伤口上。
好?像有?温度。
霍津南彻底僵住。
“那是什?么?”他喉咙发紧。
“是药膏?”温眠回,听不出是陈述句还是反问句。
霍津南难得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刚才的触觉,药膏?还是……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老板们,明天上夹子,更新会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