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最终取名叫牧伊,很普通的名字,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却也寄托着牧宇琛和楚希缘对她未来的期待,他们希望她将来能一帆风顺,不被卷入各种斗争中去,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小家伙一百天的时候,牧家来了许多亲朋好友来喝小家伙的百岁酒。演戏结束之后,牧宇琛和楚希缘两个人送走了大部分的亲友,只剩下了魏然夫妇,还有张逸阳等一些平时和牧宇琛来往频繁的挚友。
大家把小家伙放在干净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又在她面前放了许许多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书,尺子,电脑,毛笔,美元之类,意思是要让小家伙抓阄儿。
抓阄是一种传统的风俗,在民间也有所保留,意思是,小孩子抓到了什么,就预示着他将来会从事与此有关的职业。
大人们屏住呼吸,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小家伙到底会选些什么。
起初,小家伙拿起了毛笔,一番大量之后,貌似是觉得很喜欢,于是没松手。
楚希缘和牧宇琛相视一笑,他们夫妻俩对孩子的期望也没多高,就希望她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活一辈子,尽量照着自己的喜欢的方式去活。抓毛笔就预示着这小家伙将来八成要当作家,楚希缘就想啊,当作家挺好啊,保不齐小家伙天赋异禀,将来在文学上有所造诣,再得个诺贝尔文学奖什么的,那岂不是大发了?
不过,接下来,出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小家伙确实是拿着毛笔把玩了一会儿,不过她突然又扔掉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张逸阳,咧着小嘴嘿嘿的傻笑。
“什么意思啊?”大人们面面相觑。
“我去……”魏然大吃一惊,惊异的目光在张逸阳和牧伊小家伙之间来回游弋,“完了,完了……这小家伙怎么一直盯着张逸阳这棵老帮菜呀?”
张逸阳今年三十二了,和牧伊小家伙比起来可不就是老帮菜嘛。
魏然却忽略了此时蹲在张逸阳身后的另外一个小家伙,他是张逸阳的侄子,因为他父母去外地谈生意,没有人照管他,于是就把他留给了张逸阳代管。张逸阳今天来参加牧伊的百岁宴,怕小伙子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于是就把他也带来了。
张逸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侄子,又看了看牧伊小家伙,“她应该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张若尘。”
他话一出口,大家都十分赞同,一直摆弄变形金刚的张若尘冷不丁听到张逸阳叫他的名字,于是懵懵的抬头,“叔叔,你在叫我吗?”
大家都看着张若尘,一个个的都呼吸微簇。
魏然这个好事者,一下子将张逸阳抱了起来,并将他放在了为牧伊小家伙准备的用来让她抓阄的物品之间。
“魏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张若尘不解的看着魏然。
魏然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张若尘一脸懵懂,发现大人们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和牧伊小家伙。
牧伊小家伙看到大哥哥近在眼前,小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裤脚了。
张若尘低头不解的看着小家伙,慢慢的蹲下,身,想要将小家伙的手扯开,不曾想却被小家伙给反握住了。才一百天的孩子,却看上去十分有力,攥住张若尘的手后就不肯松开了。咧着小嘴,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牙。
大人们面面相觑一阵,魏然突然噗嗤一声笑,说,“这小家伙可真行,才一百天,就给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
抓阄儿发展到现在,已经近似娱乐了,大家并不会真的凭借小孩子当时抓到手的东西就认为她将来一定会这样。不过,牧伊小家伙这一天给自己选的两样,一个毛笔,一个是张家那个聪明伶俐,6岁就已经在数学上显露天赋的孩子,格外的喜欢。
……
牧家老宅。
“哼,不就是个小丫头嘛,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李淑贤不屑的说了这样一句,翻着眼睛,在沙发上坐下。
牧耀明轻笑了一声看着李淑贤说,“妈,您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呸!”李淑贤啐了一口,“我是吃不到吗?我是不想吃。呵,凭我儿子的条件,多么优秀的女人找不到啊?比她楚希缘优秀的人多的数不清,只要我儿子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会趋之若鹜。生个小丫头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将来嫁了人,还不是别人家的。”
李淑贤之所以生了这么大的气,是因为她去参加牧伊小家伙的百岁宴,结果因为和楚希缘在某些观念上意见相左,就被楚希缘当着其他豪门太太的面说了一句,其实也没有多严重,别人也都不当一回事,只是李淑贤听者有心,觉得楚希缘有意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于是回家之后就一直数落楚希缘的不是。
牧耀明得意的挑了挑眉,“妈,我觉得您这么话没毛病,您儿子这么优秀,我都不用冲谁勾指头,每天都会有人削尖了的脑袋的想方设法的往您儿子身上扑呢。”
“说的对。我就不信,我的儿媳妇,会比她差。”李淑贤盯着牧耀明,“儿子,给吗争口气,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李淑贤整天在大事上投机取巧,导致了牧耀明也是不思进取,整天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法子,利用卑鄙的手段或偷或骗,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婚姻这种本该看缘分的事情,却被李淑贤潜移默化的影响,令他觉得这世上只要有钱,就能获得他心仪的高品质的婚姻,爱情什么的,还不是跟钱多钱少挂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