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希缘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团黑影撞了一下。
“太太,您没事吧?”佣人扶着楚希缘担忧的问。
楚希缘护着自己的肚子,摇摇头,“先扶我到沙发上去。”
成子的老婆秀娟拽住他们淘气调皮的儿子,“皮皮,别乱跑。”
皮皮盯着茶几上的水果,“妈妈,我想吃香蕉。”
成子随手拿起一个就塞在了皮皮手里,“吃,以后咱们就当是自己家了,随便吃,随便喝。”
皮皮开心的拿着香蕉,在客厅里上蹦下跳,把家里的地毯,沙发全都踩脏了。楚希缘坐在沙发里,看着那死皮赖脸的一家人,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如果只是这好端端的三个大活人,楚希缘倒还有办法将他们赶出去,可他们带着他们那植物人的妈妈,只消一碰,说不定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楚希缘十分头疼,让管家给牧宇琛打电话,叫他赶紧回家。
……
牧宇琛正在主持新品的讨论会,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楚希缘跟他说了成子带着他们一家人来家里死赖着不走,让他想想办法,是报警还是怎样。
牧宇琛瞥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一大群人,“我晚点回家再说吧,我这会正忙着呢。”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牧宇琛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家里简直是鸡飞狗跳。
皮皮,人如其名,小淘气一个,上蹿下跳的,就差没把房顶掀了。他一边破坏,家里的佣人就一边跟在他后头收拾。
楚希缘躲在二楼的房间里,外面是噼里啪啦兵乓哐当的乱响,实在没办法,她就找了两个耳塞把耳朵塞住。
傍晚的时候,皮皮终于消停了,被秀娟抱在怀里,说,“妈妈,我饿了。”
秀娟给皮皮拿了一只香蕉,被皮皮扔在地上,“我不吃香蕉,我饿,我要吃饭。”
成子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吃着花生仁,美滋滋的看着电视。
“成子,儿子饿了,你去催催厨房做饭吧。”秀娟说。
成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花生皮子,到了厨房,对里头的厨师说,“我儿子饿了,你们谁给他下碗面条。”
厨师笑脸以对,但说出话的却带着刺,“不好意思,家里的主人没发话,我们谁都做不了主。”
成子咬咬牙,低声咒骂了句,“狗眼看人低。”
楚希缘刚刚摘下耳塞,就听到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她烦躁的皱起眉头,去开门。
成子大喇喇的站在门外,“我儿子饿了,要吃饭,你去跟厨房的人说一声。”
楚希缘按捺着心中的怒火,眼神清冷,“你儿子饿了,你自己去给他弄吃的,跟我说有什么用?”
成子暗自咬咬牙,“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啊?”
“不然呢,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啊?”楚希缘说,“你无外乎就是凭着你妈是个植物人,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赖在这里。我现在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觉得,就凭你,能拿牧家怎么样?”
成子垂眸沉吟片刻,点点头,“是,你们牧家是财大气粗,可是仗势欺人。可你们再大能大的过法律吗?你们害惨了我一家子了,能不负责任吗?”
“该负责的责任,不该负的责任我们都负了。你要知道,在这件事上,牧家也是受害者。凭什么你要赖在我们家,让我们负责你们一家子的吃喝拉撒?”楚希缘双手握拳,清丽的眼眸中盛满了怒气。
成子咬牙切齿,“就凭我爸妈是因为你们家才死和受伤的。”
楚希缘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你爸妈不是见钱眼开,企图利用玉儿的事再讹牧家一笔,那天晚上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成子的声音冷厉无比,“你是说,我爸妈出事,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没这么说,但事实,貌似也是这样的。”楚希缘声音低沉,透着冷冽的霸气。
楚希缘说中了成子心中的痛楚,另他不禁恼羞成怒,扬起手来想打楚希缘,却被楚希缘一脚踹翻在地。
成子倒在地上抱着膝盖痛的嗷嗷叫,“你……”
“我怎么了?我刚才只是正当防卫,你想对一个孕妇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秀娟听到二楼的声音,连忙跑上来,“老公,发生什么事了?”她见到成子躺在地上,惊愕的嘴巴张开,跑过去,将成子扶起来。
夫妻俩一起愤恨的瞪着楚希缘。
秀娟对楚希缘恶语相向,“你们牧家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你做人这么歹毒,就不怕报应在孩子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