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如此丧心病狂,如果吧按照他说的去做,难保今天不会喜事变丧事。
“按照我说的去做,把你们身上所有之前的东西都摘下来,放在一个袋子里,出一个人跟我到甲板上去。”
大家估计程子瑜的安危,不得不这么去做。
这里的人纷纷摘下,身上之前的首饰腕表之类的放进一个袋子里。袋子装满后,最终由男人从宾客当中指出来的一个看上去很怂的中年男人帮他拿到甲板上。
男人挟带着程子瑜步步后退,并不许其他任何人跟过来。但男人转身的时候,牧宇琛还是自作主张的跟了过去。
牧宇琛跟过去,楚希媛不放心他的安危,就也跟了过去。随后,荣向南和荣久年还有几个保镖也都跟了过去。
男人此时不顾后面有几个人跟着,一直带着程子瑜迅速的往甲板上转移。
此时游轮已经离开的码头,漂在茫茫的大海上。
男人掐着程子瑜的脖子,将她的后背抵在船舷上,并冷声命令,“跳下去。”
程子瑜的眼泪划出眼角后迅速的被风吹跑,“不要,我不要……”
男人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命令,“跳!”
“不要!”
男人没有多少耐性,企图将程子瑜直接推下去。
“住手!”
牧宇琛从后面跑山来,话音落地,男人的下巴上挨了一脚。
程子瑜身体还保持着向后仰的姿势,失去重心,整个人向下栽去。
“啊——”凄厉的尖叫迅速的被风消散。
程子瑜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她惊魂未定,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宇琛,宇琛救我……”
沐浴车单手拉着她的手腕,她此时身体整个悬空,丝毫使不上力,牧宇琛要想把她拽上来十分吃力。
这时候,男人拿起甲板上的水果刀爬起来,准备朝牧宇琛刺去。
“混蛋!”楚希媛上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抄起一个一米多长的粗木棒,迅速朝男人移动而去。
就在刀尖即将刺中牧宇琛的时候,楚希媛的手里的木棒打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痛呼一声,支撑不住跪在地上。随后他手里的刀子也被楚希媛夺下来。
“快来帮忙!”牧宇琛咬着牙,艰难的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这时,荣向南和荣久年父子带着人过来,大家合力把程子瑜救了上来。
大家一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在程子瑜的身上,叫那男人有机可乘,带着价值几千万的贵重物品跳下游轮跑了。
程子瑜这一次吓得不轻,她得救后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手一只紧紧地抓着牧宇琛的手。
“子瑜,没事了!”荣向南蹲在程子瑜身边,并将她抱在怀里。
程子瑜却始终痴痴的望着牧宇琛,浑身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唇色发白,叫了一声,“宇琛”之后便晕了过去。
……
程子瑜被荣向南带回了房间,荣向南又向在场的所有宾客承诺,这里每人的损失,等游艇靠岸之后,他会加倍赔偿。
大厅的宴会还在愉快的进行着,似乎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只是一出无关痛痒的闹剧一般。
楚希媛关心的问牧宇琛,“刚刚你有没有受伤?”
牧宇琛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但他摇摇头,“没事,只是手臂擦破点皮,我还没那么娇气。”
楚希媛点点头,真正想要说的话却没说出来。
她已经意识到了,牧宇琛和程子瑜之间一定有过什么。尤其是,当时程子瑜人用刀尖抵着脖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所有神经都跟着紧绷了。所以,楚希媛认定,牧宇琛和程子瑜之前不但有关系,而且还关系匪浅。
但他现在不愿说,她就不问。不是她乖巧懂事,而是她明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道理,一个人若是把一件事当做是秘密,你就是把他的嘴打烂了,他也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
……
程子瑜躺在床上,睡的极不踏实,突然惊醒,大喊了一声,“宇琛!”
荣向南当时就在房间里,这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但他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脸心疼的抱住程子瑜。
“我在这儿呢。”
程子瑜轻轻地推开荣向南,发现眼前这张脸和期待中的那张大相径庭,不禁有些失落,须臾之后,她又勾了勾嘴角,反抱住荣向南,“向南,刚才可吓死我了,幸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好像她从未曾提起过“宇琛”这个名字,好像她深爱的人就是她此时抱着的男人。
程子瑜一撒娇,一掉眼泪,荣向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紧紧地抱着程子瑜,恨不得把她的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荣向南说。
程子瑜吞着眼泪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