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覆微微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另一边,出了这家私密性极佳的餐厅,汪海林和吴清鬼鬼祟祟地走了。
回程的车上,秦卿卿忽然想起了什么,直起了身子。
“对了业哥。”
“嗯?”
“和之前一样,这次的广告费,拿出二十万来,继续帮我打进那个账户里。”
王业微微沉默,叹息一声:“要不然算了吧。”
“其实这四年来,你一直给这个账户汇款。从我们穷得叮当响的时候的几百,到后来的几千,几万,几十万,你每笔收入都要汇出去一些,但是从来没得到过回应。”
“没关系的,我不需要回应。”
“我懂,你答应过齐知临,要照顾他的家人,所以不想食言。”
秦卿卿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声音放轻。
“我不是在践行承诺,我是在赎罪。”
齐知临。
齐知临啊。
孙富死了,齐知临也死在四年前的那一天,汪海林动用了全部的人脉,勉强将这件事压下,齐知临这个名字,就随着时间流逝被尘封。
可是齐知临本不应该死的,都是为了她。在那个燥热的夏日,有一个男孩子,用自己的生命,坚决地守卫了她,让她还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这份恩情太沉重,以至于演变成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