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招了招手:“听沈大人的。”
禁军行军令并不避忌女眷在场,宋宜就这么在一日之内被迫目睹了两场杖刑。她生在武将之家,自然知道禁军的杖刑不同于寻常衙门的杖刑,况且今日宋嘉平手下留情,眼下这场,显然比之前宋珩所受的要更实打实,一棍下去即是皮开肉绽。
北衙之事,沈度身为御史台中人,按理无权干涉,况且他与校尉官阶相同,更无权处置。但今上自十余年前始,开始赋予御史台往前数数十朝也未有过的至上权力,遑论御史台的一二把手,也不谈殿院与台院的诸多官员,单是地位最低的察院,其监察御史十五人,官阶虽低,却也有风闻弹人、不必皆有实据的大权,甚者,有先斩后奏之权。因此,沈度赏禁军校尉的这一顿军棍虽越权,却并不违本朝旧例。
这种场合宋宜也不避忌,反而冷眼看了好一会,才迎上沈度的目光:“沈大人这是也要赏文嘉一顿板子?”
“县主说笑了,”沈度行了个礼,“县主打探消息是人之常情,与校尉大人知法犯法不可一概而论。”
“沈大人还真是明察秋毫,不愧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