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现在可还没到吃饭的点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封从锡也忍不住动了气。
被这么冲的语气说了一句,何以桐皱了皱眉,下一秒立刻怼回去:“你今天发什神经?心情不好别回来拿我撒气!”
封从锡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直接将何以桐拉出去,盯着她问:“我问你,照顾封溯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故意安排过去的?”
似是没想到封从锡会突然说起这事,何以桐表情一怔。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挣开封从锡的手,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保姆和司机可是从外面正规公司里雇佣的,当时也给你看过,怎么,现在是出什么事了,要拿我来兴师问罪?”
封从锡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何以桐脸色不变。
“算了。”最后,封从锡放弃了,他从何以桐脸上收回视线,往楼下走,“你先和我下楼。”
一直到了楼下客厅,何以桐看了照片和视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顿时叫屈:“妈,这事我真不知道。”
老太太不看她,只是看着封从锡说:“当初,是你说封溯太闹腾,以桐当时又怀着孕,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让封溯住到外面去,我同意了。”
“可是,这才过去不到半年,就出了这种事,那一个请来的保姆,都敢这么虐待我们封家的孩子。还有,另外那个司机,他每天接送封溯,难道会不知道这事?可他为什么不跟你说!”
“自己儿子被人虐待,你到今天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封从锡,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老太太突然提高了音量,愣是把封从锡和何以桐都吓了一跳。
何以桐哪里不知道,老太太虽然是在骂封从锡,其实话里还是在内涵自己。
忍了忍,她过去搀住老太太的胳膊,赔着笑脸说:“妈,这事是我不对,当时没好好挑选人,哪知道现在的保姆胆子这么大呢。”
给老太太顺了顺气,她又说:“既然当初人是我从外面请来的,我会负责将这事处理好,绝不会让封溯白白受了这委屈,妈你放心。”
封从毓在一旁听着,眯了眯眼:“二嫂,这事还是交给我吧,这不算什么小事,处理起来没那么简单。”
何以桐却说:“从毓,人是我选的,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封溯虽然不是我亲生,我心里也实在不安,所以将这事交给我处理,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封从毓便问:“不知道二嫂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什么时候去报警?律师又准备请谁?”
一时间,何以桐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最后说:“这事交给从毓去办,你只要配合着调查那个保姆和司机的身份就行了。”
何以桐脸色僵硬:“我知道了。”
她又在客厅待了会儿,然后站起来:“妈,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上楼休息,中午饭就不吃了。”
老太太只说:“随你。”
最后,还是封从毓和封从锡陪老太太吃了顿饭。
饭桌上,老太太问封从锡:“封溯你打算怎么办?”
封从锡想了想说:“吃完饭我就去把封溯接回来。”
老太太白他一眼:“接回来你媳妇儿又要闹,你倒是会去外面躲清静,家里真闹起来全靠我是不是?”
封从锡讷讷不敢说话。
这时,封从毓接过话说:“我现在暂时让封溯住在我们家酒店,身边有人照顾着他。”
老太太问:“照顾的人可靠吗?可别又像那个保姆一样。”
封从毓脑海中便浮现出陆时遥对待封溯时的画面,点了点头:“可靠,封溯现在也只相信她,而且……封溯并不想回老宅。”
老太太便叹了口气:“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等这件事处理结束后,还是让封溯住外面,这次要好好安排人照顾。”
过了会儿,老太太又说:“保姆的事要真是以桐刻意为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年她怕是过得太舒服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封从毓应下,封从锡默默吃着饭,一句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