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样下去连寻个落脚处都成问题!”梁朽羁一边忙不迭地闪躲着那些时不时扑上来的毒蛇,一边寻找着能够攻击的武器,地面上的石子快用光了,供台上的瓶瓶罐罐也快砸完了,苦恼之际,突然,她发现了墙面上似乎挂着一把长物,她也无甚多虑,踮脚起身便跃上供台去取。
是剑!居然会是剑!
许久没有触-碰到这冰凉的触感,倒是还有几分亲切感。梁朽羁抽剑出鞘,对着身后袭来的蛇雨旋身便是一剑劈下。“没想到这小小梁家的祠堂里,剑居然还算不错!”梁朽羁心中大喜过望,立即将此剑挥舞得游刃有余。迎面而来的蛇雨纷纷落下,在冰冷的月光下划出一条条美妙的弧度,如斩草除根,所有扑面而来的威胁都在梁朽羁提剑出招的那一瞬被一分为二,首尾相离,溅血如雨。
有了手中的剑,一切都变得易如反掌,尽管体力不支,梁朽羁还是比较轻松地打了一场胜仗。
“不知这儿还有没有那该死的孽物,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先逃为妙!”想罢,梁朽羁便提刀准备杀出这小小的祠堂,快步走至门边,重重一推,她才猛然发觉,方才,毒蛇出现的一瞬的那时,便有人地锁上了门!
孰可忍??
脑子里还未作出思考,面前忽的又出现了簌簌而降的黑影,生龙活虎地扭曲着身子。
“孽障!又来了!”
梁朽羁提剑就劈,没有半分半毫的犹豫。从前的重重历练让她完完全全地敏捷起来。剑光划破黑夜,和弄着轩窗映入的星星点点的光影。
“该死!有完没完!”
梁朽羁猝不及防地抬了一下头,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些埋伏在房梁瓦顶上那些丑陋的莹莹绿光,毒液混着涎液几乎快要垂下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连道了十几句“该死”之后,梁朽羁杀得近乎崩溃。倒不是太难对付,而是这些东西太多太过烦人。且接连不断,无比团结。就是抱着同死的心也要用微不足道的力量去瓜分猎物。一想至此,梁朽羁便一阵冷笑,“没门!”
刀光剑影一片凌杀之间,她忽然想起,那祠堂的门,还被死死地锁着!
“……”
她骂不出话来了。
事到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几只在扭爬着的东西还在负隅顽抗。梁朽羁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太久未得食饥饿过度还是被那阴毒小人所气恨,她此时的脸色奇差无比。
“大概又是你们。只会使阴招的蛇蝎毒女,晦气!”
梁朽羁无力地将剑立在祠堂的地板上,心中愤恨的怒火再也无法隐藏。“颠倒是非,口吐黑词,迷乱人心,纵使如此,我依然遵循着你们家的所谓家规来到此处受着不应该的苦,没想到你们确实是令我恶心至极!如若是说今夜之事非是你们所作所为,那也是天下智力有损者才能轻信了罢!”
梁朽羁的手心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朦胧的月光无力地拢着她毫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