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主问你,梁家可有得罪什么人?”
“这——”梁老爷蹙眉,犹豫着道:“这梁将军家中府事,我们上哪知道去。”
“本督主说的是族谱内的事情,你们怕梁家的事情牵扯到你们,早在一月前就搬到了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隐藏居住。对于梁家族谱的事情,少说也该知道些什么。”聂倞说着,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
梁老爷被问的满头是汗,梁夫人站在一边看着实在不是滋味,只好行礼走上前来道:“梁家近些年来,除了跟安南国有些隔阂外,其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空气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就见那身穿月白蟒袍的男子道:“笑话,我大明向来严谨巡查,怎么可能会有安南国的奸细混到诏狱去?简直荒唐。”
男子身上有股浓郁的药香味,梁朽羁不足为怪,不过站在一边的梁菱却有些皱眉。
都说这东厂督主是个病秧子,但虽说如此这么多年,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前夜本督主去诏狱的时候,恰巧捡到了这个。”白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了众人面前。
只见那荷包上面落满血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梁字的上头。
“小女有话不知该不该讲?”梁朽羁看了一眼那荷包道。
“讲。”聂倞看着她道。
梁朽羁看了一眼聂倞,她蹲下-身,捡起荷包,在众人面前拆开道:“梁府中有个二姐姐,她是村落里刺绣数一数二的,我记得二姐姐很喜欢梅花,每到冬天的时候,都会采些梅花塞在荷包当中。”
她这么说着,两手稍微一用力,荷包被撕扯开来。除了棉花以外,里面还有几瓣枯萎了的白梅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