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轻的很难听到的话：“他要和我离婚吗？”
是啊，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就算他不说出来，她也没有脸再留下来了。
再加上，那个能够绑住乔陌风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她根本没有资格再说一个不字。
手指颤抖的厉害。
姚念将那张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的纸放在了眼前。
那律师的声音贯穿她的思绪：“乔先生说，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你只要签了这份离婚协议，这一百万就是你的！”
律师指了指离婚协议书上的一行字，姚念看着看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原来在乔陌风眼里，她至始至终，都是那种只看钱的女人，就算到了现在，他也带着施舍的语气和她说这些话。
可是凭什么。
她就算家世比不上那些有钱人家，可是她足够努力。
她当年就算过的再苦，也没有花过家里的一分钱考上私立学院。
她付出的明明已经足够多，乔陌风凭什么看不起她。
姚念咬着下唇，只感觉铁锈的味道在唇舌之间蔓延，她垂着眸子注视着眼前那张纸。
“笔可以借我一下吗，我会签的！”
姚念是声音低哑，眼神之中像是被那种带着死寂的悲伤浸满。
一支笔放在她手边，姚念看着那空白的签名处，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这半年来只是一场梦，是她根本触手不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