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自由之旅】的玩家在收到系统信息后,便以为游戏结束了。结果等了几分钟,他们居然还没被传送回去。
于是,红发少年就开了个跟谢必安一样的脑洞,认为某个玩家在解开第五道谜题时没来得及停止游戏,就因为某种原因凉了。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四人就想着还能努努力,再破解两道谜题他们就是最后的赢家。
事实上,【惊惧盒子】的模式是权力优先制。如果夜明真的被干掉了,那么,他的权力会被随机转移给某位队友。
大家都是首次刷竞技场,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具体的玩法,相当于开荒了。
“哦,妈妈呀!我发誓,这绝对我是见过长的最恶心的玩意,没有之一。天呐,你们看,它是在盯着我们吗?”
亚瑟嘴碎地念叨着,完全从[紧急避难所]里爬出来的巨型怪物,浑身扭动了一下。
该怎么形容呢。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恶魔线虫,一种类似蚯蚓的生物。
【自由】四人组此时见到的,就是一条全长十余米、三米粗,长得类似巨型恶魔线虫的奇异生物。
当灯塔的巨灯扫过之时,就能看到其浑身有一种油光发亮的滑腻感。由于其全身一节一节的,看上去就像是在沙滩边晒日光浴时抹了橄榄油的肥佬,一坨一坨的肉垂挂出裙边的视觉效果。
巨线虫高高立起的全身缓缓耷拉下来,仅余3米立着,其余部分则在缓慢地蠕动着。其立起来的部分顶端,有着一张与亚瑟形容的差不多的‘脸’。
并且,这张老菊花似的脸,还以某种不可描述的律动一张一缩,看上去就好像下一刻就要…
‘噗’
一柱黏液自老菊花脸正中间喷射出来。
“哦,法克!”红发少年抬手之间,手臂上出现一块巨大的银色盾牌,牌上有狮头浮雕。
巨线虫喷射出的黏液,有一小部分洒在了盾牌上,冒起一股刺鼻的白烟。
“天呐,这实在太恶心,我必须将这一幕分享给会长看。我的【狮心盾】耐久度暴跌了7%,法克,该死的…”
中年男举着枪一边后退一边骂道:“别哔哔了,亚瑟,快离开这里!”
红发少年收起盾牌,四人以防守姿态迅速后退,那条巨线虫似乎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但中年男做为一名资深野外探险家,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小心别走火,千万别引起它的注意。听我说,大家挪到大楼后面,拉开一定距离后再…”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一条人影突然从旁边的大楼里冲出来,二话不说,摁下电动按钮。
‘滋滋滋’
加特林枪管疾转,喷吐着子弹。
巨线虫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也无法通过其老菊花似的脸,来判断它此时的状态是愤怒,还是愤怒。
“他妈的,哪里来的神经病?”
中年男一脸蛋疼地往右边看了一眼,便见一个全副武装,看上去就像个武器贩子或者打劫了武器贩子的战争狂热份子,正在用加特林狂扫那头巨型怪物。
“哈哈…爽!”
夜明虽然双臂都快被震麻了,但是这种大杀器带来的快感,还是小小刺激了下他那极少波动的情绪值。
“嗨,你疯了吗?停,快停!”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中年男子的喊话完全被淹没在加特林疯狂的枪声中。
更疯狂的是,巨线虫竟然顶着如此火力,快速蠕动着朝众人游过来。
“法克!该死的混蛋。”
【自由】四人组此时内心都像日了狗似的,很想把那个引来怪物的家伙干掉,但却腾不出手。
四个想着来搏一搏的玩家,就这样被迫投入与巨线虫的战斗。
到底是枪械自由国的玩家,个个都有枪。亚瑟负责防守,举着那块防御极高的【狮心盾】,为队友保驾护航。
巨线虫的强腐蚀酸液并非‘张嘴即来’,距离前一次喷射黏液中间隔了两分钟。
‘这么长的CD,看来这怪物除了防高,攻击力并不是很强。’
得出这个结论,夜明打光了加特林的子弹。他将这大家伙卸下来扔到一边,拎起冲锋枪又是一通狂扫。
【自由】四人组边战边退,本想着避到活动楼后方,就头也不回地跑路。却没想到,那个该死的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竟然也跟着他们往楼后挪。
“喂,你小子,哪个公会的?”
夜明当听不到,一边用余光瞟着平行的四名玩家,一边继续火力输出。
“这个混蛋,太乱来了。我们先把他干掉吧。”说着,高个男调转枪口准备先杀了夜明。
反正不是一个公会的,管它哪方的,杀一个多少也能赚一点游戏币。
夜明早有防备,当高个男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就蛇皮走位蹿到了四人当中。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看看这儿。”
顺着他的手势,高个男便看到了这个脸上绑着红巾、身上挂满枪的家伙,腰上缠着一圈黝黑发亮的RG—60TB手雷。
插一句,【 \咪\咪\阅读\app \.mimiread.\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高个男恨恨骂道:“你这个疯子!”
“多谢夸奖。”
“来了来了!”亚瑟高声喊道。
巨线虫并没有视觉和听觉,但它能凭借某种特别的方式定位到攻击的来源。顶着密集的火力,一路甩肉地疯狂蠕动到众人跟前。
四名玩家如临大敌,各自都准备动用看家本领。
然而,更为疯狂的一幕出现了。
穿着竖条西装像个迪菲亚强盗的疯子,狂笑着朝巨线虫冲了过去。
高个男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可惜,就算他猜到了那家伙的意图,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Holy shit!”
嘭!
嘭嘭!!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之时,趁着枪战的当儿已经跑出去数百米的一道人影,十分愉快地行使了这场竞技比赛的停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