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看,软梯的一半隐蔽在山中的云雾中。
看不到头。
单是看着这天梯,云黛就一阵腿软,别说爬了。
她伸手扶住旁边一棵树,问:“还,还有别的路吗?”
思华年轻轻摇头:“没有。”
云黛瞪他:“你平时就爬这梯子进进出出?”
“我很少出去的。”思华年与她对视一眼,俊脸腼腆,“我大概一两个月才出去一趟,卖掉猎物和草药,买些吃穿之物。”
“你,还真是生活的与世隔绝啊。”
“我自出生后,就与父亲二人生活在此处。在父亲去世之前,我几乎没出去过。”思华年抬头瞥了眼云黛,“在遇到姑娘之前,在下还没跟女人说过话。”
云黛下意识后退半步:“这大可不必……”
思华年腼腆道:“在下没跟女人打过交道,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姑娘莫要见怪。”
“没,完全没有。你挺有礼貌的。”云黛摆手,“还有,我不是姑娘,我已经嫁人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阿黛。”
“……”云黛张了张嘴,“你还真是不会跟人打交道啊。”
思华年一双眸子却熠熠生辉,充满了欢喜:“我一直孤身一人,父亲过世后,还没有过亲近的人。阿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云黛干笑:“随你吧……”
“阿黛。”
“嗯嗯。”云黛浑身别扭的敷衍了几声,“对了,我想问你,你医术很厉害的吗?”
思华年想了想:“我只是略懂。厉不厉害的,我不知道哦。因为我只卖草药换粮食米面,没有给人诊治过。我的医术,都是跟父亲学的。”
云黛试探着问:“你昨晚给我相公诊脉,除了肋骨伤了,还发现别的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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