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哼了一声,大声嚷嚷道:“那我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错!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我只不过是提前送他们一程罢了,更何况不是还给他们留着一口气嘛!”
口气十分理直气壮。
听得陆见清很想问一问他,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墓里那些东西有研究价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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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大师见这飞僵态度不错,便打电话叫了楼下等待结果的特殊部门领导上来,领导们一听电话铃响,赶紧招呼着医护人员扛着担架往三楼跑,勒令他们务必要竭尽全力抢救为了人民做出卓越贡献的大师们。
医护人员被领导说得大为紧张,本以做好面对血流成河场面的准备,不想到了楼上一看,大师们别说身受重伤了,分明比稍微跑一跑就扶着栏杆大口喘气的领导健康了不知道多少。
医护人员们:“……”领导,你是在驴我们么?
部门领导也讶异极了,他一眼瞥见包围圈中那只作讨饶状的僵尸,见他面目可怖,黑而长的指甲里还裹挟着类似血肉样的东西,一时便不大敢靠近,只敢远远地对着大师们喊话:“诸位大师厉害,谦虚是好事没错,可你们之前未免太谦虚了!”
说什么飞僵有多难对付,可把他吓得不轻,如今一看,不是没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吗?
大师们:“……谬赞了,我等不敢居功。”
说来惭愧,细细算来,他们除了贡献了把桃木剑外,竟也没派上什么其他作用,整个过程从开始到解决,却比捉个寻常小鬼更轻松些。
徐道长走到领导身边,将这飞僵的意图跟他说了说,领导沉思片刻,负手在身后道:“这一点倒也不是不可以,若将他留下,对我们如何应对僵尸和他拿出生活年代历史的研究想也也有好处,只不过这飞僵真的安全了?万一有个不驯的,我们研究人员的生命安全可是……”
徐道长沉默了片刻,道:“这点可以放心,我们会准备一些符篆,另外这只飞僵的牙已经掉光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咬人,若再勤派人剪去他的指甲,想必威胁性也会少很多……”
领导闻言一惊,大为震撼地盯着眼前的徐道长:“牙都被你们打没了?”
这也太厉害了,你们修道之人当真生猛非常!
徐道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很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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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飞僵也在为了他的牙悲伤不已,从地上把牙捡回来企图重新塞回凹槽里失败后,他更是绝望,整只僵看上去都要抑郁了。
有个慈悲为怀的大和尚见他如此情态,念他未曾主动害过人性命,便走过去宽慰了他几句,奈何这飞僵两耳一闭,全然没听进去。
他为难地一看戚晏和陆见清站着的地方,戚晏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声开口道:“我直接将他碾为齑粉,他自然就不必为区区几颗牙难过了。”
大和尚:“……”阿弥陀佛,也不必如此。
大和尚心有戚戚地想,这位姓戚的小友虽说本事超群,但这脾气未免太过凶残了啊。
倒是陆见清心念一转,给他出了个主意:“想要牙还不简单,这年头牙科医院多的是,让他找家做个种植牙不就行了。”
飞僵眼睛一亮:“种植牙又是什么?”
陆见清干脆拿出手机,图文并茂地给他做了一番详细的科普,最后言之凿凿地总结道:“……总的来说,不仅牢固不会掉,还比你先前那口千八百年没刷的大黄牙更加美观。”
飞僵:“!!!”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飞僵一时大为振奋,心中已是涌起了浓浓的期待,只是对这个害他掉牙的罪魁祸首仍有些不敢轻信,他左看右看,将目光投放到看着格外好说话的大和尚身上:“她说的是真的吗?”
大和尚:“……”
大和尚晕乎乎地道:“是吧……”
他顺着往下想了想,像飞僵这样的患者,普通医院就是敢接,他们也不敢把他往外放,所以真要给他做种植牙的话……可能还得麻烦国家部门里的专属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飞僵:突然兴奋!!!
医院的牙医们:???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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