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胧“哼”了一声,“聊什么,你说吧!”
同时她还露出了很馋的表情,盯着那纸包里的蜜饯。
天知道她现在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娘娘,这个人是你的朋友,对吗?”裴铭章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旁的大理寺主簿做记录。
嗯?
月灵胧看了一眼这个分明被重刑加身过的犯人,皱眉皱眉摇了摇头,“什么怪人,脏脏的,我见都没见过。”
裴铭章拿出了一个甜杏脯,真跟逗傻子似的,“王妃娘娘,你可不能这样说哦,这样说就没有蜜饯吃。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说‘对的’、‘是的’,这样就有一块蜜饯。”
“可是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怎么能撒谎?”月灵胧气道,“我夫君说了,做人要诚实!你再这样欺负我,我给你告诉我夫君去!”
裴铭章见她这样不识抬举,直接把手里的蜜饯一扔,变了脸色,“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命再说吧!”
说着,他一脚踹在犯人身上,抓住犯人的头发,让他看着月灵胧,“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认、认得。”胡子拉碴的犯人一说话,嘴里就流出血来。
“她是谁?”裴铭章又问。
“她是宣王府的王妃娘娘,这两天小的一直藏在王妃娘娘的寝园,王妃娘娘给小的吃喝。”犯人道。
对于这样的回答,月灵胧早就有心理准备。
夜离江是一个沽名钓誉、小心谨慎的人,他就算是随便弄了一个人过来诬告,那该走的过场也要走得齐全了,人犯指认这一环节可错不了。
“你撒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月灵胧直跳脚。
人犯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起话来竟还有些忠厚,“王妃娘娘,对不住了,小的罪该万死,辜负了您的大恩大德!”
“狗贼,本官问你,她一个傻子,如何能帮你?你又是如何知道宣王妃的寝园可以藏身?”裴铭章问。
人犯跪在地上求饶,“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什么也不能再说了……”
裴铭章冷哼一声,“来人,把他给我带走,免得两个人犯窜供。”
这伙人风风火火地就走了,完全就是来走个过场。
月灵胧不用看也知道,那主簿的案件卷宗上,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人犯当场指认宣王妃。
这群小人!
现在就盼望着夜寒城能快点回来,不然她就算不被人给害死,冻也冻死了。
月灵胧跺着脚哈着气,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暖和一点。
“汪汪!”
谁知,裴铭章离开牢房后竟然没走远,很快就牵了一条大狼狗进来。
牢房门关上,周遭瞬间便的黑暗了。
大狼狗的眼睛发着幽绿的光,喘着粗气往月灵胧这边走来。
月灵胧“哇呀”一声,吓得逃到了床上。
她是喜欢狗不假,可她喜欢的是可爱温顺的小狗狗,而不是这种目露凶光要吃人的东西啊!
“你……你快把这个怪物牵走,我不要看到它!”月灵胧喊。
这时候还要保持傻子人设不崩塌,实在很心累。
“王妃娘娘,您别紧张……”裴铭章阴森森地笑着,示意狱卒打开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