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明白！”卓酒连声应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月灵胧向夜寒城翻了个白眼，“装比。”
夜寒城眉心一簇，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夸你帅！”月灵胧吐了吐舌。
“你当本王傻？”看你的表情还看不出来？
月灵胧嘿嘿一笑，没有接话。也不用夜寒城请，自己便坐下来悠然地喝茶。
暮云园不算小，卓酒一个人去搜，所用的时间可不会短。
他们两个就这么干坐着等，也是挺尴尬。
“为什么忽然要闭关锁国？”月灵胧先开口，“就算你父皇现在身体不太好，也不至于弄出闭关锁国这么大的动静吧？这不是等于告诉其他四国家我们南夜现在不行了？”
夜寒城安静地喝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
“不说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月灵胧无所谓地一耸肩。
“哦，你说什么？”夜寒城这才回过神来。
月灵胧只能拿出自己极大的耐心，把刚才的话再问一遍。随后还不忘补充：“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就是闲聊。”
“北齐钦天监根据星象卜算出，‘五洲覆灭，祸起牧狼’，所以北齐皇帝提议各国联手讨伐，父皇为了躲这事。”夜寒城毫不避讳地说道。
“嗯……”月灵胧稍稍一分析，就察觉出了这应该算是南夜官场上的一个秘辛了吧？
估计除了二品以上的机要大员之外，应该没人能知道南夜皇帝的这一番打算。
“那……北齐为什么要提议讨伐？是想要借此事引起天下混战？”实在太好奇了，月灵胧忍不住继续问。
牧狼部落是位于大陆西北的一个强大的、以骁勇善战著称的部落。它虽然是一个部落的形式，但可以说其实力类似于一个小型的国家。
也正因为其族人都十分善战，所以它才没有像白族那样族灭。
夜寒城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没想到这下丫头竟然如此聪明，能够一下就看出北齐的用意。
“不错”，夜寒城道，“萧正德就是想要借着讨伐牧狼部落这一由头，来挑起天下混战，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一统天下。”
“真是虎狼之心”，月灵胧不仅恨道，“天下五分，谁都想要一统这天下，可是为何和平了百年之久？还不是因为不破不立？只有再一次天下大乱，才有再一次天下一统的机会，可是天下大乱必定生灵涂炭，他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所以……”夜寒城停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犹豫和怀疑，但他最终还是说道，“所以父皇不忍心插手。”
月灵胧点点头，现在她就明白了南夜皇帝的这一做法是对的。
北齐皇帝若是真的能够召集其他三国一起讨伐牧狼，就说明其他三国也有混战之心，人心贪婪，南夜又能如何？
南夜皇帝这边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也就是独善其身，暂且保护好自己子民，等到其他四国混战出一个分晓来，再伺机出手，凭借南夜的国力，应当可以博得一些胜算。
月灵胧见夜寒城似乎比刚进门时心情好了一些，便又主动与他交谈，天南地北，把她对这个世界所有好奇的事情都聊了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卓酒气呼呼地跑了进来，“殿下，您看是不是这个？”
他的手里只拿着一片干枯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