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厢易沉并没有看她,或着说一直就没有看过她。因为他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事——他的晚晚,今天头上不加珠翠,唯独戴了一根簪子,那根簪子,是他的!是晚晚从他头上拽下来的那一根,她不仅没有丢还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戴了出来。
这是正式承认了他何家女婿的身份了吗?厢易沉喜不自禁,一直盯着那簪子偷偷的乐,哪里有空去看什么歌舞。
翎公主见厢易沉迟迟没有理她,悄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瞬间脸色大变:厢易沉盯着看的女人,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簪子。厢易沉是人中龙凤,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夫婿,这两个人,登对的衣服,一样的首饰,说明了什么?她心里一阵恐慌,莫非这个女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宣康帝咳乐一声:“翎公主的舞姿真是美不胜收,既是贵宾还请落座。”
短短几息,翎公主已经冷静下来:捷足先登怎么样?她要后来居上。兄长可是说了,在沙场上厮杀过的男人,更喜欢热情似火,而且可以与他比肩的女人。而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废物。
“何小姐,翎听说您一手剑舞得极好,敢问能否让我们开开眼见呢?”翎公主率先开始刁难。
晨曦郡主悄声说:“看吧,已经开始针对你了,我就说了这女子目标明确,就是冲着皇叔来的。”
何向晚也凑到她耳边:“不就是争风吃醋吗?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瞧我的!”
说完何向晚故作一脸为难:“这恐怕不行,当日舞剑是在郡主的私宴上,如今金銮殿恐惊扰圣驾,不敢携带兵器。何况......”何向晚故意顿了顿:“这舞剑,对兵器要求也是极高的,当日是因为借用了摄政王殿下的见止,才能舞得好。可是见止是不能轻易出鞘的,我也不好三番四次坏了规矩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好像很为难,听得翎公主脸都绿了。见止一动惊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玩斩杀云钦敬都不肯拔出见止,居然肯让她舞者玩?“是......是吗?”
厢易沉看到何向晚因为他吃醋,高兴的找不着北:“那是自然,只要何小姐用,就是见止该出鞘的时候。”什么规矩不规矩,规矩还不是他定的,他的晚晚就是天大的规矩。“既然晚晚怕惊扰圣驾,还是免了吧!”
被拿来当挡箭牌的宣康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皇叔说的是。”
翎公主见状,脸色不好看,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她调转矛头,继续作妖:“听说中原女子都讲究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何小姐才貌自是艳压群芳,只是不知厨艺如何呢?”她可是有一手好厨艺的,自信一定能把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比下去。
这翎公主捧她一人,贬低其他贵女,这是要把何向晚置于众矢之的。可是,何向晚是谁,这种小伎俩她见得多了当即就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大安个个人比花娇,晚不过平平之姿,在坐的哪一位不是比我好看,比我更富有才情。公主谬赞了。”
何向晚今日衣着低调,又对这一群贵女一通吹捧,所有贵女都喜上眉梢,看她顺眼了许多。
晨曦郡主心里笑得不行,她们家玩玩这一张嘴,真的是能把死的都能说活了。
何向晚冲她挑挑眉,继续说:“至于厨艺晚晚有幸,得母亲亲授,继承了母亲的一身厨艺。”
外人不明所以,何景玉眼角抽了抽:何向晚还真敢说,他们的母亲,是前护国大将军的独女,自小跟着外公学排兵布阵,行军大战好玩,女子擅长的东西一样不精。说女红,人家绣花绣的再不好,最起码也是把鸳鸯绣成鸭子,可是他们母亲只能绣出两个彩色的线疙瘩。若说厨艺,他们母亲,真的是烧的好一手——白开水。不过何向晚还真的没有说谎,这些东西,她还真的是比他们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谁有能当堂问一句“你母亲厨艺如何”呢?如此失礼的事,她好歹也是个公主,断不可能做出来的。翎公主生生被憋了回去。
何向晚得意地挑挑眉,心里说,小样,还敢跟我斗。
“陛下,小王有话要说。”很久没有说话的纥列图突然开口。一双阴狠的眼睛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何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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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晚:在下厨艺精湛,烧的一手好白开水,沉沉,你有口福了。
厢易沉:我就知道晚晚无所不能,只是我可不可以申请一下,以后我来做饭,我可以往白开水里加一点盐。
谈安:天呐,堂堂皇叔已经穷到雇不起厨子,只能喝水充饥的地步了吗?不如跟我下海经商吧!
何向晚厢易沉对视一眼:对呀,我们有厨子,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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