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钝痛由大脑皮层传递到全身各处,随即酸麻感袭来,双重的折磨让涂菱幽幽醒来。
睁开双眼,四周一片黑暗,就像陷入了宇宙黑洞之中。空气中充斥着陌生又奇怪的气息,这并不是自己那个温暖又明亮的卧室。
涂菱是个警觉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心里一激灵,顾不得全身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
“嘶--”由于太过用力,脑门火辣辣地疼,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伸手一摸,有粘稠的液体沾到了手上,微带腥气。
为什么受伤了?这是什么地方?她是不是被绑架了?是谁潜入家里带走她的?
如果是被绑架,她又该如何自救然后报警?
一连串的疑问快速从涂菱的脑中闪过,危机感让她微微发抖,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从小受过的教育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慌,一旦慌张也许就会丢失掉活命的机会。
深呼吸几口,不争气的手终于不再发颤,涂菱开始检查自己除了头部还有哪里受伤。
这一检查,她整个人再次呆住了。
明明穿着丝制的睡衣睡裤,为什么现在摸上去却是手感粗糙的麻布?
明明是利索的齐肩发,为什么现在长发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