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王向亮回着，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对江影把他当试验品的事极为不满，“江小姐，要没什么事，我就先下了，警局有点忙。”
江影满不在意的应了一声，眼神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王向亮这边下线以后，立刻登陆了一个神秘账号，点开了一个只有特殊符号备注的聊天框。
“什么人呐，办事只办一半，说了半天话简直是浪费时间。”王向亮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江影心中清楚，他这是在骂自己。
“那么有钱不直接帮忙找工作，还让下载什么狗屁软件？你不帮忙就不要耽误我自食其力，手伸太长可是容易活守寡的。”
江影面色淡然，一路走到今天早就听了不少谩骂，眼下自然也不在意，可在听到最后三个字时，女人的脸色陡然变得沉冷，幽幽闪着暗光。
“她没有发现异常，计划可以正常进行。”
江影清晰的看见屏幕上出现这一行字，正是和王向亮手机同步的消息，只是这个ID……她眸色微眯，抬手复制下来，导入数据库进行搜索。
“你的下一笔钱也应该打过来了吧，拿不到钱，我可是不办事的。”
“等着，事情进展顺利，今晚就转账。”
按道理说，聊天到这儿本应该结束，可王向亮仿佛有意试探一般，消息框的字删删减减，良久才发送了出去。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要不要把事情往洪俊毅身上扯了扯，我保证，这样比预期时间最少快一半。”
“不要自作主张。”
过了约十分钟左右，那边才回了消息，双方隔着屏幕看不清表情，但这句话仿佛戳中了王向亮心中某个点，瞬间便引起了他的怀疑。
“按我们之前说的做，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王向亮心中的想法肯定了大半，自然见好就收，忙着搪塞，“我明白，一切按计划进行。”
屏幕转暗，江影指尖扣击着桌面，已经察觉到了王向亮的意图。
他这是怀疑，那个神秘人是洪俊毅？
不得不说，王向亮做警官还是有点基础的，这次的想法简直和江影如出一辙，ID匹配的结果刚刚就已经出来，显示无，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江小姐，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洪俊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带着明显的懵懂意味。
“洪先生，你在什么地方？”
江影语态悠然，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锁定着男人的ID，红点在屏幕上移动又停止，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静止了一瞬。
她空出手来，正打算截图，但等再次抬眸时，那红点早就不知所踪。
定位消失了。
“在家，小阮的东西总归是要有人收拾的。”男人的无奈，似是苦笑了一声，东西落地“啪嗒”一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洪俊毅看着掉在座位底下的空水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江小姐，有什么事你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也没什么。”江影眸色阴沉，牵连着声音都冷厉了几分，“洪先生，案件已经有了新的苗头，很快就能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