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眉心紧拧，心底还是觉得不可能。
这次，肖一舟跟江影站了一致的观点，“留下这么多疑点还主动往我们面前跳，这么蠢的事，凶手应该不会做。”
看着通信‘证据’，肖一舟干脆亲自出马，去调动了更精确的通讯记录。
“不对，这通电话的ID地址确实有问题，你把柳州恒的给我看看。”
江影闻言，连忙把手机带给他。
肖一舟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一会儿，面色凝重地看向江影，“一个号码两个ID地址？小影，柳州恒的为人，你确信吗？”
江影相信他的技术，立刻打电话给柳州恒确认。
柳州恒接到电话，一头雾水，发觉江影语气很是严肃，他也跟着上火，急切的辩解。
“我真的没有打过电话回去，连外婆去世的消息都是后来才知道，我可是最想找到凶手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打过，这种细节我怎么可能会瞒你们！”
虽然隔着一层电话，但柳州恒激动的情绪却一点不漏地传递了过来。
江影跟肖一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他撒谎的可能性不高。
“柳先生，我们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案发当日，你的号码记录上确实有一通电话记录，你现在可以想想当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或者你的手机离身过没有？”
江影一边安抚，一边引导着他回忆，肖一舟则顺着存疑的ID地址，继续深入追查。
柳州恒在电话那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任何可疑的地方，反倒是肖一舟这边却查到了点很有意思的事。
他停下动作，指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示意江影看，“小影，这是两个号码，应该是用了某种手段，伪造成了一个ID。”
“两个号码？”江影凝眉，心中诧异，“既然持卡人不同，他们是怎么做到伪造得连电信集团都分辨不出来的？”
“这世上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到？”肖一舟指尖敲击着键盘，面色上多了一抹肃穆，“有人花钱把号码改得和柳州恒一模一样，冒出他打了这通电话。”
两人的交谈没有避讳电话那头的柳州恒。
听此，柳州恒情绪瞬间激动，焦急的追问，“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冒充我的那个人是不是杀害我外婆的凶手？”
“这就只有问你了，柳先生。”
肖一舟揶揄了一句，快速报出了一串数字，直截了当地提醒他，“原号码的主人你很熟悉，就是你的下属李协年。”
“什么？”电话那头寂静了一瞬，半响才又传出声音，“不可能是协年，他不会那么做。”
“柳先生，你有什么根据？”
柳州恒突然沉默，就在江影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时，听筒里忽然响起沙哑的声音，“外婆去世的前两天，协年的手机就掉了，他根本不可能打电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