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影的身影，男人这才站起身迎过来，余光不时的朝江影身后看过去，“江警官，抓到犯人了吗？是不是就在那个工厂里，我说得没错吧。”
江影眉头轻皱，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神色，思虑良久，还是打算隐瞒下来犯人已经死了的消息。
“抓到了。”
“太好了！我就说他一定在那里！”男人眉梢上挑着，脸色上满是高昂的情绪，单手握成拳自上滑下。
“江警官，不是我说，杀人犯还不能判死刑？我作为受害人家属，难道不能提起诉讼吗？在这样的话，那该让多少人都讨回不了公道，让多少人寒心啊！”
男人说得义正言辞，有些愤恨的味道，这慷慨激昂的味道，甚至可以让人忽略他本身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方总，就是犯人也是公民，归属于国家，就算是依据犯罪判刑，也是要提交审案的。”江影目光清冷，转念一想，似乎可以通过面前的人来获得一些案件信息。
“方总如果着急的话，不妨直接告诉我们当年事件的真相，前因后果，包括一切旁系的东西，我们也好去着手调查，可能会节省很多时间。”
男人脸色一顿，思虑着，最后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应了一声，“好。”
江影看了身旁的傅柏舟一眼，转瞬便收回了目光，带着方宇历去了办公室，三人相对而坐，卷宗记录就放在一边。
“当时我爸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事情的经过，我记得清清楚楚。”男人抬眸，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面色上多了一抹严肃。
“当年的杀人凶手，与其说是三个人，还不如说都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扮演着一样的角色，小丑。”
江影面色上闪过一抹诧异，肖一舟不在，只有劳烦傅柏舟记录详情，笔尖落在纸页上的沙沙声，根本不足以驱散人心中的疑虑，而这边，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当时我爸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处理着紧急工作，一个小丑趁其不备，夺走了我爸的电脑，抬脚就跑，我爸追不上，一边跑一边喊，但还是跟丢了，就向路口的一个正在发气球的小丑问了路，这就是第二个小丑。”
“他指了个错误的方向？”江影开口，已经猜到了分毫。
“对。”男人点头，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然后就出现了第三个小丑，绕到我爸的身后，一刀毙命。”
方宇历猛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恍惚间，江影仿佛看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后来三个小丑会合，却因为抢电脑发生了争执，第三个小丑把第一个失手推到，正巧磕在了花坛上面，头破了，血流了一地，根本没有人去救……江警官，你说那个人是不是活该啊？”
“什么？”江影手上翻文件的动作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目光中带着审视。
方宇历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她刚刚没有注意，只觉得单是听语气，后背就升起了一阵恶寒。
“没什么。”男人脸上带着轻笑，又恢复了一贯的痞，“江警官觉得怎么样？可以立案吗？我要追究犯罪嫌疑人的刑事责任，多少钱都无所谓。”
“方先生，还是不行，我们是要切实的证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