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江影和林森站在审讯室门口，身后的门紧紧关着，醉酒的男人正在里面胡言乱语。
林森再次看向江影，后者眨了一下眼睛，一脸淡然。
“果然，不信谣，不传谣，酒后吐真言原来是骗人的。”
“……”
江影和林森两人将下午的工作，都搬到了审讯室的监控处，一直到了下午六点左右，屏幕上的男人才悠然转醒。
林森打开审讯室的门，再次将资料拍在桌子上。
“醒了？”
气势汹汹，语气中都是满满的怨气。
“警，警官，我这是怎么了？”男人战战兢兢的龟缩在椅子上，褪去酒气的眼神中满是迷茫。
江影在一边坐着，眸色带着审视，让本就淡漠的眉眼，更添了一丝严肃。
“今天早上你去益生菌那里做什么？”
“你说菌酱？”男人的眸色由诧异转向暗沉，“今天是我们相恋一周年的纪念日，我特意准备了花束和蛋糕，订了餐厅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我还没上楼，她就打来电话，提出了分手。”
江影看向林森，眸色中带着询问，林森同样看向她，示意和调查的没有偏差。
“那为什么十一点的时候，你会又出现在小区门口？”
“菌酱说，不想看到我的东西，让我自己收拾行李……滚出去……”男人垂下眸，敛去眼神中的伤感，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
“警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女朋友在直播的时候被人杀害，奸杀，就在你离开的……”林森看了一眼手表，“两个小时后。”
“什，什么？！”审讯室的陡然乍起一个声音。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
男人摇着头，眸中都是掩藏不住的震惊，嘴里不断呢喃着，反应过来之后，连指尖都在发着抖，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面前的一切。
“你们在骗我！当我傻子呢，许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死，还是……还是奸杀。”男人的声音弱了下去，眼眶瞪大，手指插进头发里，不住的摇着头。
许丽正是益生菌的真名。
江影眉头轻皱起，眸色微眯，林森的笔尾点在桌面上，面色有些疑惑。
外面传言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现在怎么……
男人有些无助，捂着头轻微啜泣着，仿佛心里什么东西突然崩塌了一半，整个人颤抖着，泣不成声。
江影两人又等了半个小时，男人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我和菌酱是在酒吧认识的，谈了一年，一开始没有收入，只能靠着偶尔直播，接点低廉广告挣钱，一直都挺拮据的，直到一个星期前，菌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看中了菌酱身上的价值，要签约。”
男人说着，吸了一下鼻涕，抹着眼泪，这才又开口。
“实则就是被包养了，菌酱认了一个什么干爹，花钱给她买流量粉丝，这是什么交易，你们应该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