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丢掉想法,不管那上面写的什么,她都不能议论,毕竟卖身契在宋玉琢手上,一旦惹她不开心,打杀都是小事,就怕把她丢进妓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在宋玉琢身旁呆了几年,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表面那么良善。
宋玉琢颤抖地撕开信封,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心脏跳动声似乎震耳欲聋,脸上的恐惧无法掩盖。她一目十行的看完,急把它撕成碎片,她觉得还是不够保险,又把碎片放在火上烧成灰烬。
她的秘密被人直白的写在信上,那人像是把她的脑子剥开,居然连她最害怕的事情全都写在里面。
宋玉琢身体颤抖。
怎么会有人知道,难道那个女孩还没有死?
染成淡粉色的指甲掐入肉里,疼痛让她冷静下来。
不对!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估计早闹得不可收拾,这封信应该是试探,或者是引诱。
那个女孩或者是她背后的人,没有那么简单。
"冬雪进来。"宋玉琢的脸透着股杀气。
冬雪进来的时候,望着她的脸,心扑通一跳,忙把头压得低低的,"小姐有何吩咐?"
平时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哽着,"去问一下谁来我厢房走动过。"
"是。"
宋渠是个唯利者,她当初来到宋家也并不受人关注,直到她和三皇子扯上关系,宋渠才在外面秀女,给她造势。只要她和三皇子的关系不断,宋渠必会把此事压下,毕竟谁能给他带来利益,谁才是他的“亲亲女儿”。
她一动不动,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不一会,冬雪就回来了。
冬雪鼻尖冒汗,声音稍喘,"奴、奴刚刚问过了,他们说曾有一名女子在外徘徊。"
"出去吧。"
冬雪安抚地摸摸自己胸口,这可真吓人,平日和刘夫人争斗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
宋玉琢神情复杂,最后还是决定走一趟。
那人约在三更,这时寺里的和尚应该睡了。
幸好她平日也有让三皇子教她练武,加上她还有见血封喉的毒针,自保能够做到。
没有镜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情到底有多骇人。
隔着门她吩咐道,“进来睡吧。”
厢房里除了一张床还放着一张木质的长凳,晚上主子家睡觉,丫鬟就在那里休息,随时等着主人吩咐。
冬雪端着盆给她打热水净面泡脚,又把床上的被套换下,忙前忙后一番后等着宋玉琢睡下后,她才能稍作休息。
等到三更,宋玉琢连烛火都没点,借着月光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她藏在衣袖的手里紧拽三皇子送她的匕首。
她在心里说到,如果真是真宋玉琢,她会好好跟她谈谈,不会伤害她。她紧了紧匕首,心里又说道,只是匕首在手有安全感。
外面静的吓人,好像周围有一层薄膜把她困在其中,把所有声响都隔绝。
寒山寺主持还没有睡着,他点燃一盏灯,缓慢又复杂地敲着木鱼,最终还是摇摇头说了一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