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为了不落下赶尽杀绝的骂名,为了给自己竖起一个牌坊,晨浩天需要这个女人的存在。
牧津云很不以为然,这又何必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晨浩天此举活脱脱就是一个傻X。
如果换做他,绝对不会犯下此等错误,一定不会给自己和子孙后代留下这个隐患。
说一句题外话,牧津云也就是现在才会这样想,等到他复业成功后,也许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人的心态和度量,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富时善,穷时恶,非是不想善,而是穷的无法去善。
现在的牧津云就是一个穷人,身无一兵一卒,体无立足之地,此刻的心态,不说是穷凶极恶也相差不多。
“我打算起用她,心怡意下如何?”牧津云笑着问道。
萧湘怡迟疑起来,不是不行,而是她和门萝兰的关系实在不好,前者恨她姐姐夺爱,后者恨她是第三者,两个女人谁也看不上谁。
牧津云哑言失笑,他大概猜出萧湘怡的心思,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心怡不必这样,前世的旧事该放下了,如今,你与子嫣已经成为姐妹,料她不会揪着旧事不依不饶。”
还没等萧湘怡说些什么,宫少雪突然问道:“心怡姐,那个门萝兰成亲了吗?”
萧湘怡冰雪聪明,立即明白宫少雪想问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姐俩的立场完全一致,毫无任何矛盾。
“雪儿放心,她早已成亲,她的丈夫名叫末丹,博学多才,为人低调,家里的一切全凭门萝兰做主。”
“末蛋?好古怪的名字!”牧津云笑着说道。
“是末丹!”萧湘怡纠正道。
“对呀,我说的就是末蛋,这么说来,这个蛋还是个惧内?”牧津云不在意的回应道。
萧湘怡白他一眼:“他们夫妻关系很好,要说惧内,末丹是比较听门萝兰的话。”
“那就好办了,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姐夫,小姨子帮姐夫天经地义,我决定就起辉州的兵。”
“哟,你不是说过,你是你,他是他,晨风才是门萝兰的姐夫,牧公子,你还是吗?”萧湘怡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是子嫣的丈夫,子嫣是她大姐,所以我就是她的姐夫,有能耐她也别认子嫣,那我就是她的死仇!”
这些话说的有点不讲理,包含着一股匪气,牧津云的话说得很直接,要么顺从,要么死仇,这就是他送给门萝兰的选择。
“你想让子嫣姐出面说服她?”萧湘怡心有灵犀一点通,笑吟吟的问道。
“嗯,子嫣做说客应该更有把握一些,我这个人嘴比较笨,怕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把姐夫给宰了。”牧津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这些虚头巴脑的客气话,招来二女的一致大白眼,你还嘴笨,太谦虚了吧!
事不宜迟,众人决定立即动身赶往辉州。
路上的行程不必细表,单说牧津云,终于有了具体的行动计划,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在北方举事实属无奈之举,除那三条理由外,还有两个理由他并没有说出口。
一是,萧湘怡暗中经营这么多年,想必南人只识长公主,不认他这个旧大王。
南人忠心耿耿,那是针对萧湘怡,对于他这个晨风转世,那些人还能留有几分忠心,结论不明而喻。
所以在没有收获人心之前,南人不可用,即使用也不能大用,否则的话,即使萧湘怡无心,他也会被越架越空。
二是,为了安抚萧湘怡,毕竟早晚是一家人,太急于夺权的话,怕伤了她的心,此事急不得,只能徐徐渐进。
最理想的情况,是萧湘怡有自知之明,逐步的让出权力,这样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家和气才是最重要的。
最坏的结果,是萧湘怡把权不放,到最后,只能是图穷匕见,事关大多数人的利益,他牧津云也无法徇私。
从古至今,最是无情帝王家,牧津云也不能免俗!
他当然不愿意走到那一步,所以在北方举事,就是给权力交接设置一个缓冲期,剩下的,就看萧湘怡的领悟了。
以上两点才是这次决策的根本原因,牧津云不可能说出来,萧湘怡能不能悟出来,就只能等着看结果了。
牧津云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决策确定后,马上就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这个意外收获就是门萝兰。
之所以说门萝兰是一个意外收获,是因为牧津云原本打算借助玉仙宗的势力,暗自招兵买马,尽快在北方举事。
没想到困倦有人送枕头,门萝兰出乎意料的冒了出来,这个机会牧津云岂能放过,辉州认亲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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