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声有规律地响着。女孩子们轻细的嗓音在耳畔嗡嗡地绕,连微在半梦半醒间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蚊虫似的想要赶走这些烦人的声音。
“阿微,你醒啦?”细细碎碎的私语声停了,一道女声从旁响起,见连微只是皱了皱眉,并没睁开眼,声音的主人伸出手,在连微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这手冰凉,连微残余的一点睡意也被她赶跑了,她腾地坐起身,正对上被猝不及防惊得向后微微一靠的小姑娘。
“阿微,怎么啦,做噩梦了吗?……你吓我一跳。”
连微眨眨眼,松了口劲儿,向旁边倒去,正靠在马车破旧到甚至有点漏风的车壁上。丝丝缕缕的寒意激得她尚未痊愈的身体一颤,只得重又找了个不那么透风的角落。
“没事。”她无视了还在一跳一跳地疼着的额角,朝重又凑近,面有忧色的小姑娘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刚来这里时快要把人烧傻的高热确实是好很多了,剩下的头疼……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好全的病,还是因为眼下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