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见莫厉萧的那一刻,她的眼圈一下就红了,眼眶泛着泪,手颤抖着伸出,但却就这么僵在了空气之中。
眼前这个天之骄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儿子,是她心心念念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他们之间相隔二三十米的距离,可是她这个亲生母亲,却连上前的权利和勇气都没有,两人中间就像是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你……你还好吗?身上的伤都好了吗?”柳吟韵的声音也是微颤着响起,她很是关切地询问道,“我之前看到你背后都……都是伤疤,你以前就总是受伤对吗?我让我的私人医生,给你配了一些外伤用的药。”
随后,柳吟韵将一个纸袋放在了一侧的壁柜上。
“以后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外伤肯定也是很疼的……”柳吟韵很是关心的再三叮嘱着。
这是母爱么?
他不知道。
毕竟,他从未体会过母爱。
他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背着光,神色冷沉地可怕。
烟然站在二楼走廊的转角处,这里是一个死角,在客厅里是没有办法看到这里的,而她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客厅内的画面。
即便是在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仍然是担忧着她的安危。
烟然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再看了看身后的一个软座,笑了起来。
他为她画地为牢。
让她在这指定的范围内活动,不允许她下楼。
但她却是格外紧张地望着楼下,注意着客厅内的情况。
气氛一度陷入沉寂,柳吟韵低头抹了几次眼泪,无论是她的神情又或者是她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伪装。
只见,陆晏势转动轮椅上前,笑着喊了一声:“哥,不请我和妈坐坐吗?我们一家人也不能总是这样站着说话。”
“随意。”莫厉萧薄唇微启,冷冽至极的道出两个字。
随后,陆晏势看了看柳吟韵,朝着一侧沙发的方向转动着轮椅,其实坐在轮椅上的他哪里需要入座?
他刚才那话是为了打破这沉寂的气氛,打开话茬,让柳吟韵入座。
“我的伤,已经好了。”莫厉萧神色平静,很是冷漠的回答着。
柳吟韵听到莫厉萧这一回答,高兴地连连点头,能和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