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不准进我屋。”
咬牙切齿,阴恻恻的。
慕昊卿被她一脚踹醒,险些掉了地,堪堪抓住边缘。
闻声,摸了摸鼻子,隐有心虚。
昨日的确是狠了些。
“这下为夫是真的克制了,娘子勿恼。”
“信你个鬼!”
后面饶是慕昊卿如何磨,富锦心都没让他近身一步。
直至下午时分,这身上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脖子上都是痕迹,简直没眼看。
好在冬日穿的衣领高,全都遮住了,也不至于被人瞧见。
没了慕昊卿的打扰,富锦心这才有心思询问许婉柔。
“人如何了?”
“还在府内关着,听从您的发落。每日只给些水,死不成。”
“许府那边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听闻许夫人回去后向太师哭诉,但大闹一场后也没什么结果,太师这两日也不曾提起,该休养休养。”
“哼”
富锦心冷哼,知晓这许乾是准备放弃许婉柔了。
原本培养个大家闺秀,想为自己所用,带来些好处。
到最后,什么好处没落成,还白养了。
如今就许婉柔这名声,就是白送给旁人,旁人都不要。
为了她再受牵连,许乾自然是不傻。该放弃就得放弃。
这就是人心狠辣。
自己的亲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比只狗还不如。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无事,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着人给太师府送个消息,三日内来将这许婉柔领走,若不领,本公主便要问他图谋不轨之罪。”
可不是,用着时不出声不出气,任其胡闹非为,用不着了,就想一脚踢开,哪有这般的好事。
这许婉柔他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夏凝带路,富锦心去看了许婉柔。
不过两日,人已是大变样子。
头发乱成一团,身上亦是脏兮兮的,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内,只有门上的一口窗能透出少许光亮。
屋内隐有些恶臭之气。
富锦心坐于院中椅,许婉柔被人带了出来。
突然的出现在烈日之下,许婉柔的一双眼睛都像是要被刺瞎了一般,眼泪止不住的流,双手捂着。
脸色惨白,唇色干裂,活脱脱的像四五十岁的乞丐,没有往日半点如花似玉的活气。
睁开眼睛一瞬间,看着安然坐着的富锦心,漂亮如高岭之花,嫉妒、愤怒一瞬间涌入。
她像是个疯子一般,对着富锦心张牙舞爪,却被困,而不得。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都是你抢了慕昊卿,都是你!”
“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句句狠毒,眼睛里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至今,她都没接受事实,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认为慕昊卿是她的。
可事实上,从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富锦心宛若看戏之人,冷漠的看着许婉柔的一举一动,既不为其可悲,也不为其愤怒,只是局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