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风声,此时聂泰河已是站在门前等候,迎着她从正门而入。
看到聂泰河,富锦心便想起他的妹妹,随口询问。
“聂姣身体如何?可好些了?”
“有益于公主的细心安排,御医时常看看,已是好了许多,气色都变得不一样了。”说起聂姣,聂泰河的神色就变得不一样,话都多了。
富锦心脸上浮现笑意,看着略显空荡的公主府,眼睛里闪过光。
“这公主府巍峨大气,就是有些空,聂泰河你去驿馆找慕昊卿。告诉他,既是以后他也要住进来,也不是白住的,这公主府里的一切摆置便就交给他了。”
“是。”
聂泰河对富锦心顺从,她说什么,他便去做,不会多问。
春宁刚刚才说错话,这会儿哪敢再多言,默不作声。
眼看着聂泰河要离去,富锦心便叫住他,多加一句。
“对了,记得告诉他,我喜欢贵的,财多不嫌少。”
聂泰河点了头后离去,富锦心在府里逛了一阵便没了兴趣,光秃秃的还是摆置好了有意思。
迎面有人走了过来,待近了,富锦心才发现是聂姣。
“民女见过公主。”
聂姣对富锦心有印象,再看起身旁的春宁,便认了出来,上前规规矩矩的行礼。
许是常喝药,聂姣刚一靠近,富锦心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药香味。
“不必多礼,起吧。”
随着聂姣的动作,富锦心才看见了聂姣脖子上的伤口,已是掉了结痂,留下些许印记。
她与聂姣不熟,也无话可说,不过想起了聂泰河,神色便温和了些。
“平日里若是觉得无趣,便找些有趣的事情做,姑娘家的刺绣、才子们的四书五经,小药童、拳脚功夫,想学的你说,自是替你安排,不必担心。”
聂泰河这人有些不善言辞,若非不得已,他必然不会与她开口。
富锦心看中的是聂泰河日后的能力,但他这妹妹的确是个拖累,若他妹妹不好,他有再多的雄心都难以实现。
聂姣没有想到富锦心会如此说,略有意外,神情踌躇的看着她。
“多谢公主,民女自小体弱,学不得这些。”
能不能学一句话的事,但聂姣知道,她拥有的更多,她哥哥就得付出更多。
她与哥哥相依为命至今,旁人的出手相救皆是不怀好意,即便富锦心此刻未表露出意图,日后也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富锦心并未强求,察觉出了聂姣有些不自在。
“无妨,日后你若想学了与春宁说一声便是。”
聂姣未出声,看着富锦心离去。
富锦心此番出宫是为了云休的成亲,已是与富思晏提前打好了招呼,当下便回了太子府。
她去时,宁若颜正在小憩,睡颜安稳,腹部已微微向上,已看出孕相。
春宁在她身边小声言语。
“公主若这般喜欢孩子,待成婚后可要早早的准备才是。”
饶是冷静如富锦心,此刻也俏红了脸,目光瞥了一眼春宁。
却被春宁笑她戳中心思,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