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道他还在纠结开始谈的那件事,可她故意不去理,只管说,“皇上颇有种恶人先告状的意思。”
说罢,她还抬眸扫了宋敛一眼,“昨夜是您召臣妾来的,也是您不让臣妾走的,如今又是您让臣妾替您更衣,怎么反倒成了臣妾心思多了?”
宋敛:“……”
他真想拿东西堵住这张嘴,可也限于想想了,之后他干脆也不说话了,毕竟他也清楚这个女人很懂得跟他打迂回战术,肯定是套不出她什么话来的。
沈知早上从盛阳殿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但沈知本人表示特别心累,本来她是完全想悄摸儿地走的,但宋敛却不让,说什么进他的寝殿又不是私会,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她严重怀疑,宋敛就是在报复她,就因为她不听他的,所以就想把这些麻烦往她身上引。
采青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主儿,您怎么愁眉苦脸的?”
“心累。”沈知说着又叹了口气。
采青疑惑地琢磨着,沈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问,“今天什么日子?”
采青想了想,“今儿是初八。”
“初八……”沈知在心里盘算着,“那就是明天了。”
初九,宋兆和袁至昉会在怡红院碰面。
采青听不明白,“明天怎么了?”
沈知没跟她说,又说,“采青,你去把周煦找来。”想想,“算了,我直接去找他吧,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跟他道个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