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太傅给沈知上课的时候，难得她很认真地完成了高太傅交代的任务。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力还让高太傅挺意外的。
他拿着几张抄满了字的纸，看了眼沈知，见她精神抖擞，心里反而觉得怪异得很。
“怎么了？”沈知见高太傅不做声，便问，“是我哪里抄错了吗？”
“没有。”高太傅回应，但他当老师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样的学生都遇到过，所以沈知的变化他觉得肯定有问题，“娘娘今日状态极佳，日后若是能常保持这个状态便是最好的。”
沈知笑笑，“之前是我让太傅操心了。”
“娘娘言重了。”
后来，高太傅把此事跟宋敛说了。
“臣觉得没有人会突然改变的。”
宋敛没有做声，只是闭眼听着，轻叩桌面的手指表现出他此刻似乎是在思考。
“朕知道了。”宋敛突然睁开眼看着高太傅，“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皇上对臣何必说这种话？这都是臣该做的。”高太傅想想还是说了，“只不过臣心中有惑罢了。”
“朕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朕也是一样的，所以才找你去教她。”宋敛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但是此事你千万不可传出去。”
这点高太傅还是懂的，“那需要臣试探一下贵妃娘娘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敛忽然轻笑出声，“试探她？就怕到时候造成反效果。”
先前他写字条提醒她要小心刺客，结果她却以为那是刺客给她的预告信……这个女人真的是蠢到没边了。
反不反效果倒是其次，高太傅只觉得宋敛的反应很有意思，这有什么好笑的吗？还是说哪怕怀疑这位贵妃娘娘，他却也还是想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