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暖宜人的温度从她手心传来。
于是沈风絮也握紧了沈白棠的手。
不消多时,青栀已从门外进来。
只是青栀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将晴儿带来。
她脸色沉重,手中持着一张纸笺,先是行礼,及起身后方道:“回姑娘,晴儿已经投缳自尽了。”
沈玉楼脸色稍有些苍白,问:“为何?”
青栀上前将纸笺送至沈玉楼面前,十分沉痛地道:“晴儿与外男私会,私相授受,更是窃取了姑娘的玉镯,方才此人被抓获时,晴儿自知难逃一死,便投缳自尽了,只留下这一张字笺,现下晴儿的尸体还在房中,婢子已命人去收拾了。”
一时无言。
沈玉楼将纸笺上的字一一看去,看罢,沉沉叹息一声,起身跪在沈彦宁与老夫人身前,道:“是玉楼管束不当,才出了这样的事情,玉楼甘愿受罚。”
说着,示意青栀将纸笺递上。
老夫人与沈彦宁一一看过,不禁松了一口气。
纸笺上无非写着晴儿如何悔恨,但无论如何,只要此事与沈玉楼无关便可。
沈彦宁不禁笑了两声,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咳了一声:“罢了,左不过是婢子之失,又与你何干?快起来吧,天寒风凉,你又穿的如此单薄,莫要着了风寒。”
依旧是沈风絮所熟悉的那个沈彦宁。
此事若换做旁人,哪怕当真只是婢子之失,沈彦宁也不会轻易揭过,但因着是沈玉楼,是他最怜爱的女儿,他才能如此偏心。
大夫人虽然没有见到纸笺上的内容,但见此情状,心下也放松许多。
老夫人却冷冷开口:“把这贼人拖出去,杖杀!”
崔易情知不妙,立即扬声道:“我也是受人指使啊!是有人允了我银子,让我污蔑府上姑娘!若是我死了,便没人知晓真相了!”
他后悔了。
但眼下改口已来不及了。
沈玉香面容骤然一变:“你这贼人!三番五次污蔑府上姑娘!管事,还不快将他拖出去杖杀!岂容他再这里继续胡言乱语!”
“且慢!”沈风絮截口,“方才四姐不是还要细细审问么?何况,他若只是污蔑我便也罢了,可他污蔑的是大姐!焉知不是府上有人对大姐心怀不轨?若是不审问清楚,只怕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不错,便让他说清楚。”沈白棠也点头,想到今日沈风絮被人污蔑至此,她便觉后怕,自是要找出幕后黑手,绝不能轻纵了污蔑沈风絮之人。
事关沈玉楼,沈彦宁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沈玉楼。
“管事。”他冷冷开口,“把人带下去,给我审问清楚了!”
“是。”
二夫人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她原以为还有好戏可看,却不想雷声大雨点小,真是令人扫兴。
“都散了罢。”
事已至此,家宴自然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众人皆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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