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下巴一疼,她知道陆朝被她激怒了。
面前的男人眼睛嗜血,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给猎物致命的伤害。
她突然害怕了,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陌生,他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少年。
五年过去,林簪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男人宠你时,你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恨你时,你又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林簪挣扎着:“你放开我。”
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手腕上的伤口被勒的生疼,可她早就不在乎这些,现在就是想逃离他。
陆朝加大力气抓着突然发疯的林簪,把她死死按在墙上,狠狠得对她说。
“林簪,你既然回来,就应该想到后果。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让你那么容易一笔带过?”
林簪发型散乱,飘逸的长发遮住她半张脸,脸色苍白,死死地咬出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手腕伤口很疼,但是心更疼。
陆朝早已在她面前失去理智,看着她如此害怕自己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被心中怒火盖住。
陆朝钳着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抬了起来,“你看着我。”
林簪看着他满是落寞的眼神,心不由狠狠跳动一下,倔强的和他眼睛对视。
“林簪,你觉得你这次回来还能安安静静的走吗?”
林簪眼眸闪动,看着陆朝说不出一句话。
他危险的眯起狭长的双凤眼,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敲击着她的心。
“你总得为你曾经所做过的事情付出点代价。”
说完放开她,整理了整理微乱的衣服,看着还靠在墙上失神落魄的林簪,心口某处抽搐了下。
避开眼神不再看她。
留下一句:“林簪,我们来日方长。”
转身离去。
林簪靠在冰冷的墙上急促喘息着,左手手腕上伤口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冷气,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恶心感。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
反复深呼吸几口,强行压制住恶心。
林簪懒得去看手腕上的伤,看了只会徒增加烦恼罢了。
现在她就想早点回到出租屋里,拉上窗帘,把自己圈在狭小的黑暗中。
只有呆在熟悉的封闭坏境中,她焦躁不安的心才会平静,才会得到安全感。
林簪尝试着走几步,心里的慌张与不安让她双腿打颤,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着,她的呼吸已经跟不上心脏跳动的节奏。
她又犯病了。
林簪无数次告诉自己没事,别怕,别慌张,要冷静下来。
无果。
最后扶着墙把脚上的低跟鞋脱下,赤脚踩在地面上。
常年不见阳光的水泥地阴冷至极,钻心的冰冷感顺着脚底一下刺激到她的心脏,没过几秒,她就冷的全身打颤。
及时这样,林簪也不想穿鞋。
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平静。
她无声自嘲笑着,这算是一种自虐吧。
她试着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陆朝坐在车里,封闭式的空间让他更加烦躁,他狠狠地砸了两下方向盘,试图平复心情。
该死,只要跟林簪挂钩的一切,都会让他失去理智。
突然,手指上异样的感觉让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摩挲着指腹,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这是血的感觉。
也就是一瞬间,陆朝失去的理智道德统统回来了,他闻了闻手指,确实是血的味道。
难道是刚刚?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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