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忽然轻蔑一笑,便是站住了身子,她紧紧盯着凤羽道:“我便是这般做了又如何?横竖夜儿这江山会怎样与你何干?”
凤羽闻言不禁一怔,这月夫人可是在控诉她对凤临夜的绝情?
这般认知便是令凤羽忽然有些明白月夫人为何先前那般针对于她,几次三番欲致她于死地了。该不单是因着嫉恨母亲,更多的怕是因着凤临夜的关系。月夫人该是把她视作红颜祸水的,便是见不得凤临夜对她的一片深情。
然,如今国难当前,凤羽自是没工夫与月夫人讨论她与凤临夜之间的恩怨情仇。月夫人如此说,凤羽便也顾不得凤临夜在场,便是冷声道:“娘娘或许不知,先帝曾有遗诏于我家夫君……”
“遗诏?”听闻先帝遗诏一事,月夫人亦是难掩震惊之色。
她深知凤临夜那传位诏书是如何得来的,只怕是凤凌帝还留了后手。
月夫人不禁逼近凤羽一步道:“什么遗诏?你休要胡言!”
凤羽瞧着月夫人此刻无比愤怒的眸中藏不住的慌乱,便是忽略了她的身后满身寒气,甚是逼人的凤临夜,她缓缓开口道:“先帝意在传位于大皇子,便是说,南宫家大可挟天子以令诸侯。”
“什么!”月夫人身形一晃,差一点便要跌坐到地上去了,这时候,凤羽竟然及时扶了她一把。
四目相对,凤羽直视着月夫人狰狞的面目。隔着衣衫,她紧紧抓着那无比纤细的手臂道:“娘娘若是依然固执己见,执迷不悟,臣女并不介意江山易主。诚如娘娘适才所言,陛下这江山会怎样,与臣女并无干系。”
“哈哈哈哈……”月夫人闻言,便是怔怔地瞧了凤羽半晌,才终是大笑出声。
伴随着那慎人的笑声,她便如疯了一般猛的甩开了凤羽的禁锢,那枯瘦的身影便是四下胡乱地打咂起来。
然这狱中却是没有多少物件供她糟贱,满腔羞愤难以宣泄,便是听月夫人恶狠狠道:“陛下心中之人果然还是那个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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