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花容月貌已然失了颜色,只见他额间冷汗涔涔,便是那般失神地瞧着空无一人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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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凤羽在宫内的第三日,拓跋澈体内之毒已然解去大半,凤羽便着实有些耐不住了。
这几日,她从凤如倾处得知南宫越自那日回府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凤羽有些忧心他血咒发作,于是向凤临夜请旨回御史府瞧瞧。
是夜,御书房内,凤羽对凤临夜道:“陛下明鉴,噬魂之毒对王君本就无伤大雅,如今毒性可控,王君已然无碍,还请陛下准臣女回府。”
事实上,得知南宫越身子不妥,凤羽本想趁着天黑溜出宫去的,可这宫内的铁卫不是摆设,便是她还不曾溜出落华殿就被发现了。
于是这般忍耐了三日,忽然便有了一种自己被凤临夜软禁了的感觉。
如此认知令凤羽心生不悦,便也顾不得这般那般的忌讳,径自上御书房找凤临夜说理来了。
凤羽来势汹汹,凤临夜屏退了喜公公,却依然埋头在面前的奏折中。
凤羽静静立于御案前,便是等凤临夜合上了最后一本奏折。
只见凤临夜疲惫地靠上椅背,他支起胳膊捏了捏发酸的眉心,也不抬眸瞧凤羽,便只淡淡道:“今日夜已深,明早再出宫吧。”
这便是准了?
纠结了三日,凤临夜此刻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凤羽不禁一阵诧异,一时不知是该谢恩还是质疑。
凤临夜抬眸,瞧着一脸复杂的凤羽,忽而淡然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小羽早些回去歇息吧。”
凤羽闻言,又是莫名瞧了凤临夜一会儿,这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凤临夜便是唤了宫女送凤羽回公主殿。
凤羽瞧着御案后的凤临夜,依旧是那般冷然的模样,可那清冷的眉目间却似藏着几分隐忍。
凤羽向凤临夜施礼告退,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萦绕心间。
漆黑的夜,不见月儿高挂,深深的宫门显得愈发静谧。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夜幕一闪,惊吓到了某处宫院外的大黑猫。
黑漆漆一团撺到凤羽脚边,凤羽着实吓了一跳。
“去!”宫女忙回身赶走了大黑猫,便是对凤羽道:“城主莫怕,是猫。长春宫的院子空了几十年,宫里的猫猫狗狗都跑来安家了。”
适才她便瞧清楚是一只大黑猫了,只是这般忽而窜出来怪吓人的。
凤羽于是抖了抖罗裙道:“走吧。”
宫女在前头提着灯笼,带着凤羽拐过一道道高高的宫墙。
凤羽瞧着忽明忽暗的夜空,怕是要下雨了,得走快一些了。
“等等。”凤羽顿足。
长春宫?
她瞧着周内陌生的景致便是警惕道:“这不是去公主殿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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