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凤羽放下信笺便是哀叹道:“都赖你,祖父如今对我甚是不放心。”
这才几日,凤老爷子一封接一封的家书,就差亲自来京瞧一瞧她了。
凤羽转头瞧向南宫越,南宫越勾唇便是无辜道:“你出了如此大的事儿,你以为我不说便能瞒得过老将军?”
那到也是。
凤羽憋憋嘴,瞧着窗外的明月忽然感叹道:“好想回凤汐城啊!”
先帝忽而驾崩,南宫越之前的许诺便是搁浅了,加之伤病了一场,凤羽便是愈发有些想念凤汐城,想回祖父跟前赖一赖了。
南宫越放下布帛,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动起凤羽干的差不多的发梢,他道:“夫人若想回去,倒是可以同陛下说一说,以夫人与陛下的交情,夫人开口,陛下定然是会允的。”
南宫越这般幽幽道来,凤羽听了便是不大乐意了。
“南宫越!”她转过身瞧着南宫越道:“你若再这般古古怪怪的说话,我便不理你了。”
指间落空,南宫越垂下手,便是无奈勾了勾唇道:“夫人莫要生气,为夫没有旁的意思。”
南宫越到确实没有旁的意思,他耐心地给凤羽解释道:“如今新帝登基不久,朝中事务繁忙,陛下顾忌我,该是不会放你我一同离京,小羽若是当真思乡心切,不妨禀明陛下,怎么说你也是凤汐城城主,回去瞧瞧也是应当。”
南宫越说得真切,凤羽便是觉着自己适才那般有些矫情了,她于是憋憋嘴道:“你总说师兄得了皇位你的日子会不好过,可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没瞧见师兄使了什么出格的手段呀。”
除了在南宫越伤病初愈之时,凤临夜便明令百官需日日上朝,无事不得告假这个事儿。
当时,凤羽是觉着师兄成了陛下后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可细想想,参与朝会这等事儿本也是身为朝廷要臣的职责所在。
凤羽道:“南宫越,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堂堂一国之君,国事尚且忙不过来,哪有那闲工夫搅和你我之事?”
被南宫越荼毒久了,凤羽倒也不是全然不顾忌凤临夜。只不过凤临夜在她心中总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便是觉着,师兄如今贵为帝王,若真是对南宫越瞧不过眼,随便找个罪名处置了便是,该不至于来阴的,有失身份。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凤羽如今不愿将凤临夜想的那般不堪,便是在不久的将来,她蓦然回首,不禁惊觉,对于凤临夜,她终是想错了……
而眼下,南宫越对凤羽所言便是不置可否,他道:“为夫不得不妨。”
“好。”凤羽道:“你慢慢防,本夫人先睡了。”
凤羽说着便是站起身,她伸了个懒腰便径自向床塌走去,不想没有几步,只觉身子一轻,已然被南宫越打横抱起。
凤羽回眸,便是见南宫越眸中笑意点点,他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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