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驾着马车重新启程。
马车内只凤羽与南宫越两人,南宫越便是又赖着凤羽耍赖了。
要说南宫越这伤可算是为凤羽受的,此刻他也确实虚弱的很,凤羽便是任其靠在自己的肩头。
车内良久的静谧,凤羽瞧着那被风轻轻掀动着的车帘神思幽远。
许是马车的颠簸扯到了伤口,南宫越忽然轻轻吸了口气,随即便是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凤羽回过神,她低眸瞧着南宫越微微颤动的羽睫,便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身子,让他可以更舒服地靠着自己。
“小羽。”南宫越温和的声音响起,凤羽便是见他抬眸瞧向自己,随即只听他低声道:“不想你误会,将暗卫都打发走确是我有意为之。”
凤羽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适才她还怀疑来着,以为他不会说的,可如今南宫越这般毫不避讳的说起,倒是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凤羽心中有些歉意,开口却是淡淡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南宫越吃力地坐起身,他瞧着凤羽的眸子便是前所未有地认真道:“如今朝局不定,我便是想瞧一瞧小羽有多大的实力可以自保。”
竟是这般目的?
凤羽一时竟无言以对。
便是听南宫越继续道:“今日见你这般雷厉风行之势,如此我便是放心了。”
纵然有一日他卷入了皇权的漩涡中,再不能守护在她的身旁,至少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全身而退。
南宫越这般说,凤羽听着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于是道:“你此言何意?”
南宫越默了默,便是淡淡勾起唇道:“近日事事针对大皇子,只怕京中形势不容乐观,我只希望小羽可以安稳度日。”
凤羽瞧着南宫越,南宫越却是话锋一转,他道:“小羽既已我言明翊王之事,莫不是当真毫无察觉。”
凤羽猜测到:“你是说……”
南宫越道:“这些年翊王一直收敛起锋芒,如今有意争权,那围猎场的虎狼是他所为。”
闻言,凤羽却是有些好笑,当真是一脉相承,早有南宫越闹事放火寻夫人,如今翊王殿下更是乱来,竟在围猎场放了吃人的老虎。
南宫越道:“小羽,你一心助翊王上位,这些事他当真不曾知会与你吗?”
不知他是否会信,她只道:“师兄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不过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昨夜京城传来消息,翊王猎得麋鹿便是向陛下要为锦妃娘娘正名,陛下大怒,便会将其幽禁在翊王府”
“什么?”凤羽蹙眉
南宫越瞧着她的眸子道:“小羽可知他此举何意?”
凤羽不语,心中却是暗忖道:该不会师兄将有什么大动作,此举便又想将自己摘出去的……
南宫越便似玩笑道:“夫人对盟友这般一无所知,别让人给卖了都不自知。”
“怎么会?”凤羽终是忍不住出声道。师兄不会这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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