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沅领命,却是未曾去办,只见她忧心道:“王爷你......”
“退下!”凤临夜低呵。
“是。”青沅告退。
屋内又留凤临夜一人。
气血翻腾,着实烧心。
凤临夜一手撑着桌角,便是一提气,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
且说凤临夜借口自己不过闲散王爷,便是将使团的住所,吃食,日常出行,身家性命等一应事物统统交给了礼部打理,自己则挂个督办的名头,便当真不再过问。
凤临夜此番作为,皇帝陛下是何心思尚未可知,下面群臣却是只当翊王不堪大任,撑不起此等大场面,便是将这表现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大皇子。
一个接待使团的差事,闹得沸沸扬扬,满朝上下无人不知。
而凤羽却是从南宫越处得知的。
那日,她照例将午膳送去书房。
悉心调理了这些日子,南宫越气色恢复了不少,凤羽便是停了药膳,备了些清淡可口的小菜。
凤羽一进书房便是见南宫越瞧着案几上的文书蹙眉,便是道:“何事这般忧虑?”
平日里见惯了他那般清闲模样,今日瞧见他那难得的忧思,凤羽便是忍不住随口问了问。
原本也不是真想打听他的公事,不想南宫越却是认真地答她:“翊王领了接待使团的差事,却是转手交给了礼部;这礼部侍郎又是一转手,这不,便是将一应事务呈来给我过目了吗?”
凤羽想了想,便是道:“礼部侍郎是你的人?”
“非也。”南宫越摇头。
“那他为何要拿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来烦你?”凤羽不明白,一面说着便是将碗碟在矮几上摆开。
“夫人这般聪慧,既能一语道破,怎就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了?”南宫越站起身,拉着凤羽在摆好膳食的矮几旁坐下。
凤羽替南宫越布菜,又是听南宫越道:“夫人也说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自然是拉着越多人越好了。”
凤羽还是不太明白,便是一脸疑惑地瞧着南宫越。
南宫越耐心地解释给她听:“翊王接了这桩差事,无论办得好与不好总归会遭人口舌,便是拉了礼部的靠山大皇子做垫背的。礼部既是大皇子的人,自然不会坑大皇子,便是找上御史府来了。”
“这又不关御史府的事儿,你也推说个身子不适打发出去不就完了。”凤羽随口一说。
“哎……”只听南宫越轻叹一声,状似无奈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凤羽鄙视他。
这些日子瞧多了南宫越这般造作的模样,便是不屑道:“冠冕堂皇。”说着便是娴熟地将汤碗摆到南宫越面前。
凤羽原是最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可今日听南宫越这般与她讲,竟有些津津乐道。
便是道:“那又是谁提议翊王接的这个差事?”
只见南宫越神秘一笑:“夫人猜猜。”
凤羽瞧着南宫越,慢慢眯起眼:“你?”
南宫越便是勾了勾唇,拿起桌上的汤碗就着抿了一口,未曾否认。
凤羽算是瞧明白了,如今她是确定了南宫越的确是有意与她说起翊王的。
终是忍不住。于是乎,便是停下手上的动作,端坐起身正经问道:“南宫越,你总与我说翊王做什么?”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