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人儿就这样被抱着坐到了软榻上,鹿鸢微微红着脸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之人,还能够清楚的看清他依旧是那面色平淡之样,并不是恢复了记忆…
“把衣服脱了!”
屋子里面静的很,时而鼻息间飘来一阵阵的花香,应该是屋里面放置的各种花草所散发的气味,不那么难闻,反而让人心旷神怡,十分的舒坦。
本就有些不自在的鹿鸢心里面害怕的,如今看着这高大而又强势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了话,那更是一时紧张,整个人都在发抖。
“什么?”
“脱衣服,本督给你上药!”他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问题,反而还不断的重复,以为鹿鸢是没听到。
“那怎么可以!”一时激动也顾不得身后有伤,一下子站起身来的鹿鸢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便是疼的龇牙咧嘴,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
“啧!毛手毛脚的,谁让你乱动的,坐下!”
他又略显不悦,一把将小丫头按着坐在了软榻上,随后想也不想的便是伸手解开了她的外衣。
“不不不,大人大人,不可的!男女授受不亲,怎可随意脱衣裳!”
固然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这般亲密,如今他还失了记忆,怎么能这么做?
“本督不乱看,你就干瘪瘪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上药,你背对着我就是!”他担心的很,巴不得立马上了药才好,可这小姑娘犹犹豫豫,也是引得他心烦。
“奴才一个人就行,没关系的!”红着脸的鹿鸢哪里肯这样做,伸出手来打算拿走面前人手里面拿着的伤药,容锦神情一冷,立马站在原处不说话了。
他越是如此,鹿鸢心里就越慌。
最后实在无奈,才是褪去衣裳,背着身子,红着脸。
“咬着!”他当真不是开玩笑,看着那后背坦露出来的伤,倒是突然伸出手去。
“什么?”鹿鸢一愣一愣的,整个人抱着身子,显然是羞涩一片。
“可能会有些疼,咬着!”
他还真是不在意,伸出手来让这小姑娘咬,到底是怎么想的?
“奴才不敢!奴才忍着就是。”
鹿鸢摇了摇头,只觉得身后的人很奇怪,突如其来的好,突如其来的改变,就像是他已经记起自己了,可是明明没有,他明明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还是愿意这样。
身后清清凉凉的药膏似乎已经抹上,触碰到了伤口,也是疼痛一片。
鹿鸢满头都是汗,伸着手擦拭了一点,又是觉得屋子里面实在是太冷清,才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话。
“大人千金之躯,此等小事其实可以交给旁人来做,我让别人给我上药也是一样的,大人何必自己动手!”
她只是好奇,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奇这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为何突然跟她亲近了?
“不为什么,看了你的身子,我会为你负责,别人看了,就不一定了!所以,不能让旁人看到,知道吗?”
这熟悉的语气,莫名的让鹿鸢眼眶一热,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