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随意的观察了会儿,也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直都知道这些官家人,过得一个比一个奢侈,却没想到,郕王不同于其他人那般愚钝,把这奢侈挂在表面上,想来为人也是不简单。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王府内,似乎除了鹿鸢以外,每个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容锦身上,倒也不为其他的。
郕王大夫人寿辰,他能来。着实让人想不到。而且,他们还得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若是被揪出了个把柄,他是活着过来,就得躺着出去。
鹿鸢倒是不同了,对着这王府里里里外外全部的观察了一遍,一入门偌大的院子里绿树繁阴,这个季节。居然还能生出这样绿莹莹的树,着实让人佩服。
四下的院子围得很大,眼前的,是用顶级上好的鹅卵石铺出的一条长道,这样望过去,又远又宽,却是视野特别之好。
她一番感叹,随后走着走着,便是在队伍之中落了下来。
那阵围绕在容锦边上的人正嘻嘻笑笑的说着什么,听着话语,全部都是恭维。
他像是发现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小丫头已然没了身影,顿住身子,边上的人也是连连停下了脚步,格外的疑惑。
“容大人怎么了?”
郕王象征性的问了句,才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转身,目光落在那微微有些惊讶,还在四处观察的鹿鸢身上。
“还不跟过来?”他喊了句,小丫头突然缓过神来,看着众目睽睽,也是备受惊吓的小跑了过去。
她低着脑袋,感觉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还多少的有些不适应。
她的确有点出神,这会儿清醒过来,才是发现自己多么的坏规矩。
“鹿鸢,你怎么了。。”
身后的肃穆尝试着喊着她的名字,小丫头愣了愣,扭过头去,面色怪怪的。
“我没事!”
就是觉得这王府要比想象中更奢靡,这个所谓的郕王想来应当也不简单,表面上对着容锦和和气气,可是。总感觉像是藏着什么。
她似乎突然之间多了个小心眼,一路上安安静静,就这样跟随在了容锦身后,旁人说什么自己就听着什么话也不说,这样子看着又乖巧又懂事。
大厅之内,那高高坐在主座之上的皇帝已然在了。
说来也真是不像话,他身为最为尊贵的皇上,一同出发,他都到了,可偏偏一个宦官,却能如此放肆。
御宣脸色很平,手中握着茶盏,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进来,他的目光,就格外直接的落在了鹿鸢的身上。
光线包含很多,沉重,复杂,似乎一时半会儿的,也解释不出来。
鹿鸢一直都低着脑袋的,只是周边安静,她这会儿在这儿又浑身不自在,总感觉有谁在看着她,却又不敢抬头去望,毕竟,此时身边的某个男人,气势外放,拉扯着她便是藏身于身后。
“陛下都来了,看来当真是本督来的太晚呀!”他声音一扬,就响彻在了整个大厅,此时,因为是庆祝寿辰,所以整个大厅布置得也万分喜庆。
周边准备好的要表演器乐的奴才都已经在那边等待着,就眼巴巴的看这些主人家,希望早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