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去了的话,说什么呢?
感觉什么都解释不了,她是东厂的奴才,自是上次容锦退婚,便是一起将她彻底从养心殿要了过来。
可是如今他便是让她滚,她都感觉自己无地可去。
“鹿鸢姐姐,我觉得阮阮说的很对,你就去道个歉,然后撒撒娇,应该是没问题的东厂里谁不知道主子是最疼爱你的,平日里都是让你一个人去侍候。
如今他都已经习惯了你,若是真的把你赶出去,怕是难受的也是他,你去服个软把罪名都招认了,他肯定会从轻发落的。”
双喜磕磕巴巴,这二人的紧张程度居然要比鹿鸢还要多,兴许整个东厂里,就他们二人,最为不想鹿鸢离开吧。
她满是疑惑,只不过听着这些话,似乎也有点犹豫了。
她当着眼巴巴的跑去了书房跪着。
此时,正在屋内到处走晃之人面色冷淡。
他左右摇晃,便是目光时不时的透着红木窗的细缝对着那跪在雪地里面的姑娘,看了一眼又一眼。
肃穆闻声而来,正巧看到鹿鸢跪在地上。
“小黑?”他小跑了过去,这冰天雪地的,跪在这儿,那可是要命呢。
“你在这跪着干嘛”
“世子爷奴才在受罚。”她唇色有点发白,眯了眯眼睛,感觉有些摇摇欲坠。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快些起来。这外面这么冷,你一个小姑娘在这跪着,不得冻死吗?”他说完就要拽着丫头起来,结果哪想到鹿鸢倔强的很,硬是跪着一动不动。
他满是疑惑,想了想后,还是快速的进了书房。
“容锦!”
他推门而进,目光便是落在那此时靠在软榻上的人身上。
他倒是舒坦,坐在屋内烤着火。
“你这也太没良心了。作为男人,基本的担当责任那得是有的吧?你对人家才好了几天,这会儿就让她一个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跪在那雪地里!
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冷,寒风吹着我都经受不住,她那脸色那么难看,怕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得晕过去。
你真的如此狠心?”
他跑进来便是叭叭叭的说着,站在一旁的巡风面色淡淡,垂着头,难得的开口说了些话。
“鹿鸢不适合在东厂,她与陛下牵扯不清若是背叛,那就是个极大的祸害。”
他平日沉默寡言,今日这件事情都是难得的说了一句。
肃穆不悦的皱着眉头,有些不服气的叉腰便是上前。
“说谁呢?说谁呢!当初容锦中毒昏迷,是谁前后忙碌?是谁担心东厂备受牵连便是自个儿跑去养心殿与那小皇帝承认了所有的罪过!
你说罗刹会背叛主子我都信,你若是说鹿鸢有二心,打死我我都不信!”
站在一旁神色淡淡不愿参与的某人无辜中枪。
他嘴角抽搐,强行忍住那股想要上前理论的劲儿,默默的捏了捏拳头,把这笔账在心中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