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鸢姐姐。你昨晚没有回来吗?我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很早就过来了,可是也没有见到你的人,你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有回来睡。”
天真的嗓音本是格外单纯无邪的,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发出这样的疑问也纯属好奇,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不过,鹿鸢在边上听着,却是又忍不住的红了脸,脑海里满满都是醒来时那香艳的画面。
“我绝对没有爬上大人的床!”
她激动的拍桌而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让阮阮满是震惊。
“你爬上大人的床啦!”
她一声惊呼,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瞪的老大,鹿鸢小脸一红,上前便是捂住了她的嘴。
“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可是你刚刚,也太。也太不对劲了!就算是爬上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给你守着秘密!”
阮阮满脸认真,感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话,真的是越描越黑。
“不说了,不说了千万别胡说,这是要掉脑袋的。”鹿鸢挠了挠头,那睡得乱糟糟的发髻早已不复相见。
“哦!对了,我来找你,是大清早的德才公公来了东厂说要见你,我一直没找到你在哪里,就在你的屋子里等你了。
你收拾收拾便是,赶紧去吧,我瞧着公公似乎挺着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她一拍小脑袋,突然想起了正事。
鹿鸢一愣,说到德才,到是也想起了那日在养心殿不欢而散的御宣。
她动作有些僵硬,整理了一下发髻,整个人神情怪怪的。
“找我吗可说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说喊你一下,他得当面跟你说!”
阮阮摇头,鹿鸢接下后,便是抿唇快速的出了厢房。
屋外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还在飘落,凌厉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着,刮着鹿鸢那单薄的身子让人忍不住的缩着脖子连着步伐也快速了起来。
偏远的厢房与东厂大门有些距离,她急急忙忙的赶去,也没撑伞。
等到了的时候满身绒雪,冻得鼻尖通红。
“见过德才公公!”
她阔步而去,入目的,正是那站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德才。不过几日不见,他似乎变得沧桑了些,面容上带着几分疲倦,眼皮耷拉着,似乎好久没休息了。
“哎哟,鹿鸢姑娘多礼了。”他急急忙忙上前,整个人显得格外焦虑。
“今日风雪颇大,德才公公一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他来找自己,多半是跟御宣有关,其实鹿鸢都清楚,她本是想要避着的,可也知道,御前太监,官职要比自己大,她没什么权利推脱。
“鹿鸢姑娘,杂家实在是没办法才来的。陛下都已经病了好几日了,这几天。太医院的太医看了个尽,可是。陛下身子没有转好不说,反而还越加严重。
本来杂家也不想来麻烦姑娘您,可是这眼看着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心里面也难受的很呢。”
他说着便是动了情绪,眼眶一红,眼瞧这般大年纪,居然当着小姑娘的面要哭了出来。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