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儒门出身的,总是可以把这大道之下如线头般的纷乱,用一个又一个道理锊的清清楚楚,难怪各宗都说最喜欢和儒门打交代,同时又最怕,你们太讲道理,太认原则。”
盘坐着的年轻儒生信浩面色不变,同时极为认真地开口纠正了对面江屠的言语之中的错误。
“陛下已经下旨将整个儒门全部撤销,转为大夏学宫,因此现在世上再无儒门,而是只有学宫!”
“好好好,学宫,学宫!”
江屠抬手一拍脑袋,颇为无奈的开口回应,随后继续开口道:
“真不知道你和我那性子跳脱却极为高傲的弟弟是如何成为知己的,你等两人的性格相差如此巨大。”
“差异固然存在,但是对于知己而言,有一点共同点便足以。”
信浩开口轻轻回应,继续皱着眉,看着前方翻滚的浓雾,自雾中他隐隐好似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随后轻轻继续开口道:
“我们儒生,自入门之后起,便要学两件事,不单单学道论,还要学剑,夫子曾经说过,用书将道理行不通的话,那便用剑讲道理,用书讲道理江越不懂,但是剑,他就懂了。”
语毕之后,一身血甲的江屠双手向前一拍,由衷地开口感叹道:
“人生在世,最难得的便是活的明白,同时也最难!”
江屠的话音落下之后,两者不再言语,这院子内的角落之中再次恢复安静,许久之后,江屠右手撑地站起,随后准备迈步向前,同时开口说道:
“这次任务结束,回营之后少不了被一阵耻笑,还要负荆请罪,但是咱们大夏的荣耀就是知错能改,而且以陛下果断的性格,亲手拿回属于自己荣耀的时候,应该就在眼前。”
话音未落,院子内屋的大门突然打开,屋内年轻帝影一步踏出,随后身后的屋门轻轻关上。
在关上屋门的那一刹那,浓郁到极致的浩瀚帝威瞬间席卷整个崖下镇,威严之内还有着无穷的风暴在凝聚。
所有人包括原本盘坐在地的年轻儒生信浩,都笔直站立,面色肃穆。
赵御面无表情,但是却不怒自威,而且浑身上下的气势充满灼人的锋芒,和在屋内,老太后身前之时判若两人。
站立一息之后,赵御缓缓向前迈步,随后走出小院之外,同时煌煌帝音清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李淳风,你随朕来,朕要问你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