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样?多的疑虑,不满,惊怒。他们?居然还是自说自话的结了婚,要不是晓蒙第一时间赶回家里来?说清楚孩子的事情,他们?差一点就要听信报纸上夸大?的传言。不过,还好。如今他们?夫妇两人倒也安下了心?。这郎逸夫虽然还是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可对他们?倒也不差,晓蒙妈早就说过,小郎这个?孩子心?肠是好,就是不会跟人沟通。一定是那种闷着头做事的老好人。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晓蒙,这件事情只许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告诉你妈,嘘,别问为什么?”他用食指轻轻的竖在嘴边,制止了晓蒙的问话。
已经是深夜里,两个?人背对背睡着,床头有盏小小的充电灯,发出微弱的光。晓蒙和郎逸夫各怀心?思,始终睡不着。郎逸夫是觉得内疚并且矛盾,老人家都那么信任他了,要是真要知道了真相,就棘手了。他有时甚至自私地想,不如当初就不管他们?一家人,任其自生自灭。这样?好歹是置身事外,他对谁都不曾亏欠,即使是涂晓蒙,他要弥补的也不过就是些婚姻损失费用。这样?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现在可倒好,自己一时心?软帮了他们?,如今反倒陷进?他们?的家事里去?。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一直想避免遇到的。这样?的真相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他脑子越来?越乱,却在这时隐隐听到身后的啜泣声。郎逸夫翻了个?身子,侧过来?看她。橘色灯光里,那个?背对着他的人看上去?小小的一个?,肩膀很瘦,脖子细,像件脆生生的瓷器。
“涂晓蒙?”他试着喊了她一声。
“啊,你,你还没睡啊,我?……我?吵醒你了?”她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声音抖的厉害,却还想努力保持平静。
“对,对不起?……让你卷到这件事情里来?,你,你不用管的。”她竭力平复着心?绪,结结巴巴的说着。
郎逸夫看着她没有接话。
晓蒙背对着不敢看郎逸夫,她最讨厌哭了,可是短短五天里,却接连着哭了两次。她有些倔犟地抹着眼泪,却突然发现有双长手臂从身后环住了自己。晓蒙不敢多动一下,郎逸夫的气息近在咫尺,热热的鼻息扑在脖子边。他的身体轻轻得贴着她,连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难耐。就在心?乱如麻的当口,却听到他低低的男声,慢吞吞地贴着她的耳朵。
“别哭了,不是跟你说过,哭的时候很难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