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长戎忙道:“在外头候,等主子传唤呢!”
沈让是忠顺王做太子时身边的亲信,专为太子做一些不便为人知之事,是恒王两个月前才找回来的。
他进门的时候,赵全喜已经退了出去,屋里只恒王一人。
不待他行礼,恒王便吩咐道:“安国公府的事暂且不急,先放一放;宫里那头尽快想办法再联络,还有晋王府那边……”说到此,恒王顿了顿,沉声道:“本王要知晓他那边所有的动静!”
沈让应“是”,转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长胜进来!”恒王又道。
长胜忙进到屋内,听恒王吩咐后,出了别院,往京城而去。
安国公姚府内。
姚老夫人早收到姚品派人传回的信儿,说今日归家。
哪知左等右等,直等到傍晚姚品从吏部交割完差事回来,才知道恒王竟没有回来,不知往哪里去了。
“这是怎么说?”姚老夫人年逾花甲,长得慈眉善目,让人一见生慈,此时却眉头紧皱,满脸担忧,“他和你一起出去了,怎得这会子你回来了,他却没了人影儿?”
“祖母这是说哪里的话,”姚品在姚老夫人面前惫懒惯了,颇有些不在意道,“我和他一起进的京,不信你问小喜儿,咱们进的是东门,因我要到吏部去,所以我们到长街街口才分开。”
小喜儿是他出门时,从家中带的贴身丫头,姚府的人都识得的。
他顿了顿,又道:“他好歹是个王爷,又带着护卫,在京中,这天子脚下,谁敢动他?我不信他还真能丢了!”
坐在下首首位的安国公姚世忠,是姚老夫人的长子,姚品的大伯父,见姚老夫人忧心,忙使眼色给姚大夫人秦氏。
秦氏忙欠身附合道:“老四说的是,京城虽大,骧儿却是不可能丢了的,就算咱们同意,圣上也不能同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姚老夫人闻言变了脸色,怒道:“什么叫咱们能同意,圣上也不能同意?谁若是弄丢了骧儿,我第一个不饶他!这又与圣上有什么干系?”
姚家二老爷姚世孝放了外任,二房一家都不在京中。
三老爷姚世义是庶出,这会子不知哪里去了。三房便只剩了三夫人岳氏和姚品。
姚品不接话,岳氏平日里却是个爱耍小机灵的,这会子见秦氏吃了挂落,心中便活络起来。
她挨挨蹭蹭上前,做足了架势:“母亲千万莫要动怒,大嫂虽说错了话,但为这点子事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恒王从小是您一手带大的,他不回府还能去哪里?想来是有事在哪里耽搁了,不如找随人问一问。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吧!”
这倒提醒了姚老夫人,她不顾生气,忙一叠声地叫去寻人。
寻了半晌,终于找到一个跟着恒王到乌头山又转回来的人,是个护卫,因家人都在安国公府,他到恒王别院,散了值之后,但回了安国公府。
“到别院去了?”等那护卫禀完,姚老夫人犹不敢信,“他去别院做什么?”
谁都知道,恒王殿下虽得了那园子,却从未踏足过,这回刚从外头回来,怎会直奔那里去了?
只有姚品一拍巴掌,笑道:“这就是了!祖母您别急,我知道表弟为何去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