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微微掀开帘子,外头还是黑的,凉飕飕的,之前看姬辰的意思就他们两个人走,而且他被她出来那会,她还有些半醒着,是有感觉的。那,他们坐着的马车为什么自己会动?
季秋猛地抱紧姬辰,这这这,她惶恐地看着姬辰,就算雇了人赶马车也得有个声响啊,这无声无息的吓谁。
姬辰猜出了她的心思,故意为难地道:“秋儿,母后和我们说克制,哼。”他又故作矜持道。
季秋吓得从他身上弹开,果然没有什么比姬辰对她的觊觎之心更可怕。
姬辰不和她开玩笑,解释道赶车的是郑公,顺路送送他们。
以逸的表现来看,他在天子陛下面前混得如鱼得水不是没有道理的。
逸雷打不动地悠闲地赶着自己的马车,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和他无关。可是……
“喂,我的话本呢?藏车顶还是车底了,它们可是我的命根子。”季秋大喊大叫捶着自己的心口道,姬辰就觉得这小妮子一从“笼子”里放出来胆子就变大了,竟然敢这么说话。
季秋在马车顶上四处翻找,不知不觉她的膝盖垫在姬辰的腿上,不想逸一个不稳,突然减速,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幕:季秋趴在软垫上,死死抓着姬辰的腿。
姬辰抱胸冷冷哼了一声:“秋儿,不准明目张胆地觊觎寡人,大晚上的让人瞧见了,人家会怎么想?”
季秋真想松开手,哪怕是摔死以证自己的清白。
等季秋坐好,突然猛拍了一下姬辰的腿道:“还有银子,去哪了?”
“啊?”季秋的声音振得马车颤了一颤,喊得姬辰也被镇住,这还是她媳妇?上房揭瓦了都,是自己太宠她了。
“您是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都是某夫人教训某天子的话。
逸暗暗摇头,感慨女子的柔美温顺都是假象,很久以前他们家苒苒也是那么可爱,苒苒,为夫想你。
季秋不再找了,反正没带的东西也找不回。
只听姬辰问她:“秋儿为何想去云梦泽?”
“听说楚国舞乐闻名,光乐器就有钟、磬、鼓、瑟、竽、排箫等数十种,云梦泽有琴师,秋儿很早就想着去拜访了。”季秋一讲到这个就恢复了如常的纯真,眼睛如黑曜石般熠熠生光。
姬辰感慨还好带了梨落,要不然这丫头会不会恨自己?
“你知道云梦泽有多远吗,秋儿?”姬辰坐在他对面,仍是云淡风轻问道。
之前翻到楚国的牌子姬辰说远,一般距离就是算此地到封国都城的距离,楚国都城郢都是相当远了,换成走路能走一年,但云梦泽不是重要的军事之地,季秋没有印象。“不会比郢都还远吧?”季秋问。
姬辰神秘地摇了摇头,过了许久告诉她,“刚好双倍的距离,不算中途绕道的路。”
这他们要走到猴年马月?梦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去付诸实践之物,季秋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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