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在一辆马车里,她微微一笑,又活过来了。她正趴在一个“软垫”上,“软垫”?季秋往身下一看,自己正死死地抓着宸王的腿,瞬间,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赶忙想起身下去。
正在这时,宸王用手按住她的肩,“别动,继续趴着,如果想让你的背快点好的话。”宸王用慵懒的语气道。
“哎哟。”季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伤,痛呼了一声后,再不敢出声。
“你要怎么谢我?”伴着行军的声音,男子漫不经心道。
“宸王,我的侍女晓兰呢,她……”
“也一起带来了,说重点,回答我的问题。”男子追问道。
“臣女感激不尽,谢谢。”季秋立即接道。
男子一脸黑线,“本王是说,你是打算做侧妃?侍妾?还是婢女来报答本王?”
季秋趴在他的腿上,语重心长道:“宸王殿下,不是天下所有女子都乐意投怀送抱到您跟前的,妾?臣女这辈子都不会做的。”话语间,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像碰触到什么恶心的东西,然后又道:“臣女也知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您,麻烦您给我寻个普通人家,侍卫我也不介意的,帅气英武的少年郎也不错,只要不为妾,臣女不挑的。”季秋一个人在默默为自己打算着……
忽然,她只觉屁股一痛,一只大掌狠狠地拍了她一下,她立马转过头表示抗议,怒目圆瞪着宸王,破口大骂道:“无耻,宸王不知‘礼’吗?”
哈哈哈,哈哈,宸王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丫头,别的不与你计较,孤男寡女,同乘一车,你觉得你还嫁的出去?况且你还……”宸王饶有意味地拉长声音,下面的话也不继续说了。
季秋正抓着宸王的大腿,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趴在他腿上……她能怎么办,她又不敢有意见,不抓着难道滚到地上摔死?疼死?但她确实被怼得无话可说,此时的季秋看着像一只可爱的小猫,鼓着腮帮,委屈巴巴,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宸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绢帛,摊平,很周到地用手拿着,放在季秋眼前。
是季意如写给季秋的,是告别的书信,最后一句写道:“吾儿勿念,一切听凭宸王吩咐。”……父亲不觉得这样在卖女儿吗,季秋腹诽道。
宸王真是“不负所望”,将信中的嘱托领悟得很好,他道:“季意如把你卖给我了,真的,临走时,我还给了他一金。”
一金……哎,这不重要,季秋像炸毛的小猫,辩道:“父亲信上的意思是让您照顾我,不是卖,不是。”
说着,又一条丝质的绢帛飘到了季秋眼前,“这是你的官籍,季意如也给我了,没了它,你到哪都寸步难行,当然,你跟着本王有没有都无所谓。”
季秋本能地去扑那官籍,结果自然是徒劳。
宸王将两张纸折好收着,叹口气道:“本王要说的说完了,刚才忘记和你说了,你的伤差不多该好了,已经过了十天,要不是怕你摔着,本王才懒得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呢。”说着,敲了敲车壁,用浑厚有力的声音喊道:“停,叫那个晓兰的侍女过来。”
季秋一脸无奈,刚想起身骂出口,晓兰“破门而入”,“小姐,终于见到你了,来,我扶着你。”晓兰喜极而泣地迎了上来。
季秋刚平静地踏出马车半步,“本王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从不强求于人。既然……”
季秋回过身,福身行礼道:“谢宸王殿下,臣女告……。”
“三日后,准备侍寝。”宸王微笑地看着一脸假笑又立马又转阴的一张脸道。
马车帘子掀着,将士们的耳力本就极好,不少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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