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脸，一只反着绿光的异眼赫然映入眼帘。
“娘娘无碍吧？”
江照流只身挡在她的面前，宽大的身影像个盾牌似的护住了他。
他一边探视着李京九身上的有无受伤的痕迹，一边将那柄又宽又厚的大刀别回了腰上。尽管没有出鞘，流民们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了，剩下那些个没吃招的，也畏他如鬼神一般，忌惮着不敢上前了。
“娘娘？”
李京九还没看清来人之时，先被他眼睛吓了一跳。
绿眼，如兽也如鬼，在惊魂未定时忽然乍现，很难不摄吓人魂。
哪怕李京九已经是个镇定的人，可眼神上还是怵了一下。
江照流下意识的转过头，把脸别过大半边去，只拿那只正常眼睛对着她。
“娘娘可有受伤？”
他转头的动作之及时，已到达了本能僻避的地步。大抵是经常被人用异色相待才会如此敏感吧。
李京九反应过来，不由暗怪自己胆子太小，竟被只绿眼就吓得一怵。
人家是来救她的，感谢的话没说一句，先伤了人家的自尊。
李京九忙淡定了神色，“没有，多谢侍卫大哥。”
江照流还是盯着她看。
流连不去的目光令李京九也忍不住低头审视起自己来，这才发现一身上好绿水路毬露锦女披已经不见踪迹，身上的鸾纹锦杭裙也已经被扯得到处见口。
而江照流的目光自然而然就寻着那些口子看向了更深的地方，只是还没看清那口子里有没有伤痕时又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登时收回目光，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