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轻烟看到他们两人的情形,嘴角不由抽搐,她的夫君一点形象都没有,市井之态十足,到底比不过小姐端庄优雅。
轻烟想要过去探探情况,结果宴宴突然哭了,她急忙去哄宴宴,顾不上他们两。
实在被禄乐生吵到头痛,桓幸抿唇思索后,压低嗓音道出心中猜测,话语间,她目光紧紧盯着禄乐生,莫名看得禄乐生背后发凉。
“你说,大漠王后的病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禄乐生瞳孔猛震,之后不由沉默。
他居然觉得,这个想法有其可能性。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之中,假设大漠王后装疯卖傻,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
毕竟精神上的疾病很难说,难以从诊脉上发觉,正是可以蒙混过关之处。
这个想法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
桓幸突然想,大漠王后若是装疯卖傻也好,总归是健康的。
现下他们也无法判断大漠王后的病是真是假,桓幸让禄乐生小心着些留意。
她并未在同仁铺多留便离开了。
当轻烟再次出来时,她早已没了人影。
轻烟抿唇,小姐真是来去如风呢。
桓幸回府后心思沉重,她想着什么时候去试探试探大漠王后,探探口风。
此事桓幸再未和任何人说起,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漠王后安顿在桓府偏院,府上还有参加哥哥大婚的远亲未离开,桓幸心中惴惴不安。
他们一天不走,桓幸就一天无法踏实。
尤其是宋家人,他们可不消停,可千万别给她惹事。
宋潋滟好不容易来京,不可能蹉跎时间。
这日,她换了一身石榴红的苏绣褶裥裙,外罩宽袖短袄,决心出去逛逛。
她没和姐姐一道出门,她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望着来去穿行的人流,注意到不远处有说书先生在讲故事,周围许多人捧场。
他已是花甲之年,垂落的胡须花白,精神奕奕,身子健朗。
他眉飞色舞的说着书,周围人不时应好,看起来人气极高。
宋潋滟眉心微动,趁着说书先生休息的间隙,暗暗塞给他一锭银子。
说书先生眉眼骤亮,出来混的谁不是为了赚钱,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打赏。
宋潋滟见他爱钱,心头谑笑。
爱钱就好办事了,他们商贾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宋潋滟冲他勾唇一笑,低低道:“跟我来。”
说书先生二话不说就跟着宋潋滟走了,两人走到人迹罕至的小巷,压低嗓音和他说了许久。
说书先生目光为难,犹豫不决。
宋潋滟知道是钱没给到位,又掏出一锭银子,用力塞进他手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书先生忙不迭点头应下,笑呵呵的离开了。
待到说书先生再次出现,他的说书内容就发生改变。
“大家想不想听我说些新鲜的?”他的目光一扫围绕着他的众人,眉眼带笑。
这说书先生之所以人气高,是因为他讲故事从来眉飞色舞,饶是不好笑的故事,从他口中说出也带出几分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