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资深者不知所措,问道:【上校,我们要出手吗?】
王勇道:【静观其变。】
台阶上的曹丕却终于开口了:“我和你虽然按情分是兄弟,但按照大义,却是君臣。你怎么敢仗着才华蔑视礼节?昔日父亲在时,你常常拿文章向人夸耀。我却怀疑你的才华都不过是找人代笔而已。今日,限你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如果可以,我免你一死。”
阳光穿过大殿的朱窗,射进殿内,惊起浮沉,照得曹丕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态。
曹植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言语,只道:“喏。”
他抬起头来,众人却看到年轻的曹植眼圈发红,,略有些失神地望着座上看不清面容的兄长。
在旁人问“公子是做不出来了么?”时,曹植才苦笑着清醒过来,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
又一步。
哥哥,昔年,你也曾扶着过年幼的弟弟上马。
“煮豆燃豆萁。”
一步。
再一步。
哥哥,昔年,年少时,你也曾和父亲一起指点过我如何做文章。
“豆在釜中泣。”
一步,
复一步。
哥哥,昔年,青年时,我们也曾纵马放歌,畅谈将来如何一起复兴这残破的世道。
曹植望着曹丕,最终却没有落泪,只是吟完了最后两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谈及。”
俯身恭恭敬敬而拜:“喏,臣诗已毕。”
俯身折腰,等待命运的判决。
神态,却全然是君臣了。
殿内气氛千钧一发,众人却想起历史上,曹丕最终的选择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殿上,曹丕缓缓开了口:“七步成诗。很好。你终是比我有才华,不怪一直念念不忘这个位置。”
他挥挥手。
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忠于曹丕的刀斧手一拥而上,一把捉住曹植,手起刀落,那眼中存着眼泪,尚且带着不可置信神态的头颅,砰然落地。
曹植头颅砸在地上的那一刻,整个空间忽然扭曲起来,砰,他们被镜子弹出去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个女声嚎啕痛哭的声音从殿后响起,年已迈的母亲卞氏从殿后扑了上来,扑在曹丕身上,不顾仪态地扑打他:“禽兽!禽兽!骨肉之情,你怎全然不顾!”
而曹丕被卞氏打歪了脸,愣了一刻,才盯着那洒了一地鲜血的腔子,那滚落的幼弟的头颅,目露震惊和骇痛。
众人被弹出了铜镜。
站在铜镜前,面面相觑。
镜中的景象,复又回到了最开始定格的,兄弟两人在阶上阶下对峙的那一幕。
一位资深者忍不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史上曹丕不是最后放过了曹植吗?我们怎么就被弹出来了?”
王勇皱着眉,也不知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去把张飞的头拿回来。”
便决定到另一面铜镜,即范强张达割下张飞首级,带着他的头颅叛蜀归吴的那一幕去。
谁知,刚一穿过镜子,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二人带着一干亲信飞奔的马蹄,便被镜子弹了回来。
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刘豪道:“王上校,如果按照时间排列,是关羽先殒命,然后才是张飞。如果有时间顺序限制,那我们可能是只能先拿到关羽的头,然后才能够去取张飞的头颅。”
王勇的眉头皱得更深:“再试一次。”
语罢,带着众人,复又进到了七步诗的场景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今晚的二更,嘤,我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