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困境，陈余也不得不撇开以往的清高，开始亲自出马谈生意。他在业界颇有名气，亲自出手自然有人买账。在邀请了盛业公司的马老板共进晚餐后，陈余与他聊了几句，马老板很是高兴，谈笑间也就达成了合作的初步意向。
酒过三巡，马老板提出要去洗手间，陈余也不在意，只是过了好久也没见人回。
陈余正想出去看看，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林嘉嘉一身白色西装，神情自若的坐到了他的面前。
陈余皱眉：“怎么是你?”他冷着脸朝外看：“马老板呢？”
林嘉嘉：“别等了，马老板走了。”
“走了？”陈余一惊，急忙起身。
林嘉嘉也不阻拦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马老板刚刚听了顾氏的计划，感觉跟顾氏合作更有前途，选择跟顾氏签约了。”
“怎么可能?”陈余下意识反驳。
他这次几乎是为盛业贴身打造的方案，为此还牺牲了公司的一部分利益，即便是顾氏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马老板怎么可能会放弃他而选择顾氏?
林嘉嘉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陈余，你大概不知道，马老板起步是靠着他老婆那边的，甚至于现在他都对他老婆颇为敬畏。有时候从他老婆那下手比从他这下手更有作用。”
陈余脸色瞬间难看：“林嘉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
陈余冷笑：“商业行为？这段时间顾氏截走了多少单你跟我说是正常的商业行为，顾氏平时能看得上那些单？林嘉嘉，你就算无理取闹想报复我也得有个度吧。”
林嘉嘉低笑：“无理取闹?也对，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瞎闹。”
她冷笑着站了起来：“陈余，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跳槽到顾氏了，你跟我现在是竞争对手，我不抢你抢谁的？”
说话间，林嘉嘉凑近陈余面前，脸颊泛红，语气微醺，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她喝酒了。
陈余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有些莫名的烦躁。
林嘉嘉爱喝酒，以前的时候也总是醉醺醺的回来。陈余最讨厌她这一点，长期泡在酒精里的女人，一个整日沉浸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里的女人，完全比不上顾音音的单纯干净。
“你这个眼神——”林嘉嘉拖长声音，低低的说：“你又生气了……”
陈余撇开脸，冷淡道：“没有。”
“还说没有，”林嘉嘉神情有点恍惚，伸手去触碰他的眉眼：“你每次生气都会皱眉不看我，接下来，你应该是想走了吧。”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扯了扯嘴角。
“五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不过你一直都是这样，我提离职你就真的马上给我批了，我以为你至少会挽留一下……”
她话语里的低落让原本真的打算离开的陈余也愣了一下。
“不想离开又何必主动提出来，玩这种心机有意思吗？”陈余嘲讽道。
“我不走又能如何？留下来看你跟顾音音甜甜蜜蜜吗?陈余你对我未免太苛责了，我陪了你五年，五年的时光你真的当我只是为了那个女朋友的名头留在你的身边吗?”
伸手抵住陈余的嘴唇，成功拦下他要说出的话，林嘉嘉苦笑。